“现在是二零零九年九月。”时非回答,说的是自己在现实维度的日期。
听到这个答案,吕警官眼睛微微睁大,眼里先是有些不可置信,随即涌过激动感触的光。
“那就是……八十八年了啊。”他稍微迟疑,很快算出了一个时间跨度。
这个时间跨度比他想象的要长,长很多。
“原本,我们最好的打算是坚持三五年……没想到啊,没想到一晃神就过去了八十八年。”
时非点头,对他说:“辛苦了。”
“救命!”惨叫声忽然响了起来,在五楼那边。
是人头诡。
这东西见时非几个不好惹,于是越飘越高,去欺负其他人了。
“我去搞定那东西!”卓靖文一振诡骨刀,对时非说道。
原本只要有情况,卓靖文是要坚定护着他的天才学生的,但是现在天才学生另有人罩着,他于是放心了,招呼一声便瞬移上去。
时非脚下,尸水在围着吕警官的空间系屏障打转,发出吱吱呀呀的刺耳声音。
但是问题不大,吕警官完全可以防得住。
时非半蹲下来,视线与吕警官平齐。
“现在只有你这条因果链上的人和诡苏醒了,其他都还在‘沉睡’,情况并不紧急,你要是想说话,可以慢慢说。”
虽然在这八十八年里,吕警官以负罪小警察的身份随时可以说话,但那只是他把自己嵌入因果链上的一层假身份,为此他要把真实的自己长久拘禁在意识底层。
孤独与死寂常伴,好像看不到尽头,那是一种比单独坐牢还要难熬的感受。
一定要形容的话,大概只有身体完全瘫痪,意识却健全的那种植物人可以类比了。
而当一个意识在这样的状态下脱困,第一件想做的事,可能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作为过来人,时非决定当个倾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