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率先发难的是右相的人马,排头就有一人率先站列而出,直接控诉左相滥用职权,私自调动五城兵马!
这是事实也是极其大不敬的事情,故而所有人便齐刷刷看向了左相。
但左相一上来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自己独子被杀之事。
倒也没否认调用五城兵马的事情,只是经过这么一闹,左相本想对右相当朝发难的行为被制止了。
朝堂之争本就是你来我往,双方相互拆台,你我既然都掌握对方痛脚,这次过招自然是轻拿轻放。
唯一比较受伤的就是女帝。
因为左相无疑在挑战皇权,本来这事情大家看破不说破,摆在台面上也不至于怎么样。
但右相直接掀开锅,这一下子女帝就有些下不来台。
左相可是动用了五城兵马,按罪当诛九族,只是现在能这么做吗?
女帝也是大为头疼,从昨日发生这事开始,她就隐约感觉不妙。
想了想,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便是淡淡道,“周爱卿痛失爱子,其因可解,但下不为例。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发奉一年!以儆效尤!”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不由窃窃私语。
事情是解决了,轻拿轻放嘛,也没超出大家预料。
但这种事退了一步,岂不是女帝的权威已然不复存在?往后可随意践踏?
顿时就有宗亲老臣跳出来,苦口婆心的说什么国之将亡的大道理,让女帝注重祖宗之法,万不可轻视。
女帝只是淡淡说了句,“退朝!”
说完,女帝一点也没耽搁,直接就在太监的牵引下走出了朝堂。
留下一阵议论纷纷的朝堂。
“陛下!此举可能有所不妥啊!”
乘坐在龙辇上,女帝半眯半睡慵懒的躺着,旁边的女官有些纠结道。
“不妥?我看就很妥,我这决定不是说给朝臣们看的,是给左相看的,瞧着吧,另外明个儿我就不上朝了。
最近一个月我都不上朝,有折子就送御书房,如若是弹劾左相右相的折子全部剔除出来折中不发,就不要给我看了。”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一众大臣却依旧未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