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虎什么都不知道,你折磨他,也得不到半点信息。”
田凤嘶声喊道。
陶公公理也不理,左手中指与食指两根长指甲扣住魏虎的舌头,犹如两个铁钩,将魏虎舌头直直拔出,右手食指长甲在那拔出的舌头上迅而划过,竟将魏虎的舌头割下半截。
“既然啥都说不出,这多余之物留着无用。”
陶公公不顾魏虎“啊啊”叫喊,左手两根尖如利刃的长甲捏着魏虎的半截舌头,拿到眼前看了看,忽地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笑容,将那半截断舌放到鼻端闻了闻,张嘴放入口中,并不咀嚼,仰脖子直吞了下去。
这一幕出乎所有人意料,便是连那陶公公的同伙骆世杰也预想不到,只知陶公公定要折磨两个“窃书贼”,却全然想不到陶公公竟将对方舌头吞下。
骆世杰止不住心中一阵恶心,转过头去,看向它处。
田凤眼见陶公公前一刻还如一个宽厚长者,片刻之后,便如一只饥不择食的凶残猛兽,竟会吞食同类。
田凤此前虽身在宫中,亲眼见过后宫主子杖毙宫女,自身也差点死于刑杖之下,却并未见过东厂中人折磨囚徒场景,此时得见这世间异象,自是惊恐非常,尖声嘶吼两声,伏在地上干呕起来。
魏虎亲眼见自己舌头被从中割断,更被那和颜悦色的老者当场吞下,心中惊悚远超身体疼痛,半张着脱臼的下颚,喉咙中发出“啊啊”嘶喊之声,面目扭曲,状态已近疯癫。
吞下魏虎舌头的陶公公看着眼前的三人,并无惊诧,仿佛这本就是世间最平常不过之事,只等两人慢慢平静,再做审问。
(二)
“我知道那书册在何处,你们放过魏虎。”
田凤忽地发出一声嘶喊。
陶公公扭脸看着田凤,轻声道:“小妮子,你可要说实话,若是敢骗咱家,公公今日便将你二人身上皮肉一片片碎割了,生吞下去。”
“你解开我身上的绑绳,我去将那本书册拿来给你。”
陶公公眼珠转动,看着田凤那张尚带着泪痕的面孔。
“您是东厂大人物,难道还怕我一个小女子伤了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