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

他感觉到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柔软触感，就贴在他的手背上。

他掀开眼帘，借着过道透进来的灯光，看见小小的身影靠在病床边，放任她那张小脸蛋贴着他。

“小凡。”他轻唤一声，不忍吵醒她，又担心她遇到了什么事无处排遣，才大半夜来医院。

花小凡嗯了一声。

陆司庭越发担心，凭感觉猜，“你去了147局？”

小妮子又嗯了一声。

他赶紧再猜猜，“是不是傅蕾说了难听的？”

“不是。”

小妮子终说话了。

陆司庭心里一下子轻松不少，她的喜怒哀乐无不牵动着他的心绪。

花小凡就这样贴着陆司庭的手背，说：“大哥，我体会到了陆叔和裴姨不在后，你过得有多么辛苦，要守住远航贸易，不被傅东来算计了去，还要给陆叔和裴姨报仇，时机没成熟之前，又只能忍着憋着熬着。”

傅大坏蛋坏得无可救药。

大哥跟傅大坏蛋斗，就更加辛苦了。

她好心疼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