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持续到很晚才散去,白无哀虽然也很想醉一次,但喝到后面实在受不了那股酒味就放弃了,也就在半醉不醉间徘徊。白无玥倒是喝了很多,然后靠着椅子就睡着了。按道理他才刚成年不久,白无哀是不准他喝酒的,但这一白无哀就当作没看见。
最令白无哀意外的是颜宁雪那个谪仙人,那家伙居然是个沾酒就倒的水货,明明还是个水系施法者来着,和大管家袁兆芜这个千杯不倒的狐狸精,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一堆女人中,除了魔女继续日常作死,喝的一塌糊涂,还不忘本性的撒酒疯。那话痨的属性差点暴露了在场好多人的秘密,也就时刻警惕着的恭婷见机不妙,一把捂住了魔女的嘴,将她拖走了。
魔女一走,好多人都暗自松了口气,毕竟前几日‘小册子’事件才过去没多久,罪魁祸首的魔女被白无哀吊在堕天城的城门上一天一夜的事还广为人知。好在白无哀没有再追究究竟哪些人买了那些小册子,要不然在座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午夜,远处的天空偶尔还有烟花在绽放,也许还有人在街上游荡着,也许还有人在守岁。
白无哀却是来到了后花园的墓地,他就站在那里倒了一壶酒以作祭奠,却没有说些什么。两座坟茔一新一旧,大冬天的也没有了绿草鲜花作陪,只是静静的耸立在这个角落,等着人来或人去。
“主上,小心别再受寒了。”袁兆芜虽然喝了很多酒,却没有醉依旧清醒的很。他看着白无哀在那坟前站了很久,担心主子大病初愈会受不了寒风,就回房拿了斗篷来。
“嗯,走吧。”白无哀没说什么,紧了紧大管家为他披上的衣物,转身离开。而就在他返回城堡的途中,漆黑的夜空中开始落下了点点荧光。
下雪了,在这个沿海的城市,在这个海岛之上,在这一年的最后时刻。白无哀透过自己呼出的白雾,看着那纷纷扬扬的白雪,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快乐的或者悲伤的,幸福的又或孤寂的。
他没能忍住心中渐渐上涌的各种情绪,就像打开了心底深处那潘多拉的魔盒,那涌出的信息让他突然的微笑,却又泪流满面。
“兆芜,过来。”
“主上,唔?!”
两个人在那纷飞的白雪下相拥,亲吻,唇齿相交,口舌相缠,良久在白无哀的轻咳下依依不舍的分开。白无哀抹去了脸上的泪痕,一手还抚在袁兆芜那被吻得有点红肿的双唇上,他笑得很温柔,空灵而带着哀伤。
“咳咳...回去吧。”
袁兆芜那睁开的双眼中有火光在燃烧,他没有避开白无哀,他因这个突然的亲吻,把自己内心压抑的欲望写到了表面上。
他是个正常男人,虽然有点奇怪的爱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