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话题跑偏了:“你在开什么地狱冷笑话?张家人命那么长,也就关遇那个脑子锈逗的……欸不提他,小张爷比谁都清楚他那随时断片的脑子,以他能忍着就不麻烦人的性格,九成九是孤独终老。”
柳约笑着问了句:“说是聘礼,你还真只当那是聘礼呀?”
“老大无利不起早,亲兄弟也明算账,小张爷吃的那些补药,老大变着法的掏空了大半个张家族库。”
“这段时间我琢磨了又琢磨,还真想起了不少有意思的事。”
“齐佳氏那座四合院,老大砸了一座矿才拿下。
转头就把齐佳小少爷的名字填房产证上,当时我吐槽她是挣钱如捉鬼,花钱似流水。
放眼现在,纵使猜到自己是被算计了的齐佳小少爷,对慎儿依旧是毫无芥蒂的真心庇护。”
“解家当年的相护之情,连你都说老大眼光差,捧个无用的娇弱猫崽子。
你看着解雨臣一路走过来,现在还敢轻视他吗?
坐他那个位置,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虽然心有算计但到底无伤大雅,为了慎儿能在解家住的安心,他可是埋了不少解家族亲,手黑的不行。”
“巴乃那位小姑娘我倒是没查出多少端倪,但能让人心甘情愿跳坑的,不是为情就是为利,虽然不知道是为谁准备的坑,饵且先放着,日后自会明了。”
“所以这笔巨额‘聘礼’,是老大作为张家人出的一份买断钱。”
燕追听得乱七八糟的:“买断什么值得这么多?”
柳约不难为燕追的脑子,直接道:“恩情,是恩也是情。”
庇护慎儿的报酬,一早就付给了相应的人。
而在剿灭汪家人的计划里,身为张家人的张海棠全额资助,事后银货两讫,再不相干。
不过还有一个变数。
燕追:“那小小姐呢?老大难道没想过向来都是真心换真心吗?她不会看着这些人陷入险境的。”
小主,
“难得你和我的思路跑到了一个频道。”柳约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我不在国内,能干涉到的事情有限,老大的安排又太分散,真搞不懂她……”
唯一能确定的是,老大绝不会允许慎儿成为覆灭汪家计划里的棋子。
但慎儿从来都不是听之任之的性格。
有自己的主见,武力值爆表,父族母族个个都看顾着的小辈,一般人根本不能管她。
燕追觉得柳约把事情想复杂了,“让小小姐把这些人忘了不就好了,堂上燕的天字号房不是收录了一味药叫藏心吗?不伤身体,有选择的遗忘……”
“你当张家的返祖麒麟血脉是吃素的?”柳约眼瞅他这边天都快亮了,缓声道:“找堂上燕的拍卖官陈默要名单,汪家人排查出来之后把人留着,我回国好好审一审。”
汪家预判他人行动的手段,他很感兴趣。
燕追嗤一声:“眼线藏得挺严实呀。”
柳约有来有往:“彼此彼此,你安排的厨子淮扬菜做得也很不错。”
燕追呵呵两声,挂断电话,美人塌上一卧,看着黑了的天空心情就贼好:“老娘熬不秃你!”
柳约还没熬秃。
千里之外的关慎儿困的眼皮子打颤。
都是一块进来的。
师父到底跑哪儿去了!
西王母扫她一眼,像是看穿所想,执着一卷竹简淡声道:“张家族长大抵已开始天授。”
关慎儿的眼睛一下瞪开老大,唰一下站起来:“他在哪儿?!”
“不知。”
关慎儿扭头就走。
“张起灵阿母便在此处,他自会寻来,着急做甚。”
关慎儿瞳孔地震,不可置信转身:“你说谁?”
西王母波澜不惊:“吾闻张三疯唤其,白玛。”
关慎儿呼吸一窒,试探性地进入西王母的洞府,小心翼翼靠近中央的那副冰棺。
能生出张起灵那般样貌的女子长相自然不差,只是她的面色实在过于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她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胸膛有一丝微弱的起伏。
关慎儿皱眉看着冰棺旁边干涸的血槽,犹豫着向西王母提问:“她是不是还没死?”
“徒留身躯,与死无异。”
“是tang、‘张三疯’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吗?”
西王母的目光从竹简挪到冰棺中白玛的身上再挪到关慎儿脸上,突如其来一句:“吾甚是嫌恶汝父。”
“夺吾珍宝,差【chai】吾行事,坑蒙拐骗,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