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瞎了,她的感知力直接点了满格。
说她没瞎,现在随便来个人站到她面前,她看见的可能只是一团人形红温。
像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想,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关慎儿探头看过去。
果然……
如她所想。
关慎儿自闭了。
关遇甫一进门,就和那双瞪得圆溜溜的小猫眼对上,微微一怔,心头一喜,转头让秘书把医生叫过来。
“我不要。”关慎儿板着一张小脸:“不许叫医生。”
关遇搞那么多混账事都是为了这个女儿,秘书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看看关慎儿,又看看关遇。
意思很明显:boss,我听谁的?
关遇盯着关慎儿看,心里一个咯噔,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试探着劝她:“是谨心首府的私人医生。”
关慎儿背过身:“谁都不要。”
关遇一针见血:“你身体是不是出毛病了?”
关慎儿:“……”
什么都瞒不过这个活爹。
关慎儿不愿意说,关遇不勉强,示意秘书出去,坐到病床旁闲聊起最近发生的事,把他掺和在其中的手笔轻轻带过。
关慎儿突然打断他:“吴邪他们去哪儿了?”
为了挽救和关慎儿岌岌可危的父女情,关遇没有搪塞关慎儿,如实交代了他调查到的消息:“霍家霍仙姑拿鬼钮龙鱼玉玺在新月饭店做了个局,把人勾走了。”
关慎儿听得眉头一皱,“真是好大一张脸,拿我师父的东西做局。”
旋即想到变成禁婆的霍玲,哼了声,问:“我让老高从格尔木带回来的那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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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只打断了四肢的禁婆吗?”关遇拿着一个苹果在削:“关在这家医院的停尸间。”
关慎儿摸了摸脖子上那枚骨笛,眼底意味不明,最后小声嘀咕句算了。
“我要见她。”
“可以,我等会儿把人带过来。”关遇切了一小块苹果给关慎儿:“但你得先吃点东西。”
眼睛产生的异变并没有对关慎儿的生活造成太多影响。
她只是有点可惜从此看不到山川河流,四时美景,风花雪月……
心事重重吃完一顿饭。
关遇派人把一个罩着黑布的铁笼送进关慎儿的病房,他得回公司处理一些善后工作。
关慎儿手上端着一碗绿油油的膏状不明物体,惆怅地看着跟条死尸一样的霍玲。
变成禁婆的霍玲太能闹腾,关遇嫌她会扰了关慎儿清静,耽误养病,想也不想就给她注射了能药倒十头大象的安定。
安静是挺安静的。
这药该怎么吃下去?
关慎儿随机抽取一位小可爱帮忙:“来,你过来,对,就你,给我掰开她嘴。”
喂完药后不久。
霍玲那颗沉寂许久的心脏。
在关慎儿的注视下,慢慢开始了跳动……
话分两头。
燕追把堂上燕的牌子借给了吴邪。
于是,全身上下凑不出一千块的铁三角顺利过了新月饭店验资那关。
刚在大厅落座,仨土包子还没研究明白菜单,吴邪就被迫挂上假笑面具和琉璃孙打机锋。
直到琉璃孙玩味儿着说:“最近道上没了吴三省的消息,听说是折在了墓里,有这回事儿吗?”
吴邪的嘴角一下就垮了。
王胖子拍案而起。
默默喝茶的张起灵倏地盯着他。
“吴三省要是知道有人在背后这么编排他。”解雨臣穿着西装和标志性的粉衬衫走过来,表面看着和和气气的,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客气:“这个人的舌头可就保不住了。”
到底积威许久,吴家没发丧,吴三省在明面上就还活着。
琉璃孙能屈能伸,赔着笑脸说了会儿好话。
转身上包厢时,脸色阴沉下来,心道一定要给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吴家小三爷好好上一课。
见碍眼的人走了,解雨臣和吴邪他们坐到一桌,拿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茶到嘴边皱皱眉,招呼新月饭店的伙计点了一壶太平猴魁。
吴邪看着上了壶十八万的茶,眼皮子狂跳。
解雨臣看他满脸肉痛,顿觉好笑:“燕追不是把堂上燕的牌子借给你们了吗?新月饭店和堂上燕有不少生意往来,挂账走的都是业务招待,你就是要拿货,新月饭店也会帮你留着。”
还有这种操作?吴邪有点意动:“那鬼玺……”
“是留着,不是送,照样要付钱的。”解雨臣指了指几个包厢,还有大厅里坐着的一些人:“而且压堂货没那么好留,这些人都是为了鬼玺来的。”
最后指了指自己,笑道:“包括我。”
吴邪表情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