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的具象化。
关遇:“不知道裘德考先生有没有读过诗经?”
裘德考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华国文化博大精深,只能略微拜读,还不明白其中含义。”
一想到等会儿要说什么,关遇就忍不住发笑,真心实感的笑。
“诗经风篇里有首诗歌,一读到它,我就容易联想到裘德考先生。”
关遇卷着调子慢慢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通篇都在骂你不要脸,通篇都在催你赶紧死,偏生没有一个脏字。
雅,实在是雅。
听墙角的黑瞎子:“好嘴!”
“先从政后从商,他当然有副好嘴。”
镇山的虎——吴二白也赶来救场了,眼看一拨又一拨的救援队员下水,他问解雨臣:“有吴邪的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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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里有机关,下不到深处。”解雨臣说:“就现在的情况,没有消息也算是一种好消息。”
吴二白皱了皱眉,睨了眼裘德考的帐篷,“那截池塘里的莲藕怎么也跑巴乃来了?我那傻侄子什么时候和他搭上线了?”
池塘里的莲藕——净是心眼儿。
解雨臣:“他说他来救大舅哥,发挥好的话,还能顺便把海棠姐预备十几年的铁窗泪套餐送出去。”
吴二白:“……”
果真是把他那句‘君子报仇,从早到晚’的座右铭贯彻到底了。
巴乃是看不见的硝烟弥漫。
而长沙盘口的形势发展正如柳约所设定的一般无二,只等收网做个甩手掌柜。
至少在去叫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的关慎儿之前,柳约都是非常逍遥自娱的。
拉着一车燕追从解家打包出来的棋盘棋盘。
柳约心道,找到根萝卜吊跟前,小妮子应该能耐住性子不往外跑了。
轻敲房门,柳约道:“醒了吗?”
等了一会儿,房里传出几分动静。
“还活着,吃过了,退下吧。”
小姑娘的声音有点黏糊,听得出还闷在被窝里。
柳约轻捏眉心,“燕追把你在解家的‘宝贝们’全寄过来了,确定不看看?”
‘嘎吱’
睡得脸颊通红的关慎儿扒拉着门把手拉开条缝,她打了个哈欠,挤出两滴生理性眼泪,下意识嘟囔了句,“这么早就天黑了嘛……”
天黑了吗?
确实是近黄昏的时间,温度还有点低,但太阳还没有下山。
柳约心中疑窦丛生,没开口应声。
关慎儿懵懵的清醒过来,先是一愣,用力眨巴两下眼睛,神色有些不解,无所谓地扯扯嘴角,抬眼准确无误看向柳约,“刚醒没力气,小叔叔帮我摆好它们行吗?”
柳约盯着关慎儿,没有错过她脸上一丝表情变化。
他装是笑声,脸上却不是笑的表情,“好呀,放哪儿?”
关慎儿微微歪了歪头,没发现任何异常,无意识睁大眼睛说:
“棋盘放榻榻米,打红标的和一本黑皮书是手写棋谱放书柜自封袋里,白标是历年全国赛对局记录,放榻榻米下面的抽拉柜我好研究……”
条理清晰,分工明确。
原本的棋室应该就是这种布局。
关慎儿一口气说完,柳约开始按照她的要求有序摆放。
车轱辘声时不时响一下。
放完后。
柳约拉着小推车从关慎儿面前经过,随手递给她一本不厚不薄的书,随口道:“天黑了也没见你来找我看账对账,喏,处理完的账本,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错漏,找着了就算出师了。”
关慎儿翻开看了两眼,翻页时稍作停顿捏了捏纸张,倏地关上,立马装作头疼的模样:“不行不行,眼睛突然瞎了,今天看不了,看不了!”
嬉皮笑脸把账本塞回去,推着柳约出了门,笑得俏皮可爱,“小叔叔你心算那么厉害,肯定不会出错的,就别叫我这个小菜鸡献丑了,以后!等以后有机会,我天天向您请教。”
门关上了。
柳约望了一眼日落,然后翻了翻手里的书。
他刚刚给出的不是账本。
是纸张手感和账本很相像的一本手写棋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