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梦的状态比刚才稍微好了点，最起码眼神不是那么呆滞了。

顾成然的脸色仍旧显得有些苍白，他的手正在轻轻捶着自己的胸口，小口喘息着，似乎仍旧心有余悸。

沈泽川思索片刻，走了过去。

“小梦。”他尽量放轻了自己的声音。

白小梦闻声缓缓抬起头来，“阿川……”

“小梦，你看着我。”沈泽川缓缓开口，“对，放松一点。刚刚你是离老顾最近的，好好想一想，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沈泽川想了想，还是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湿巾，轻轻擦试着白小梦手上的血迹。

“我……”白小梦犹豫了片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没关系，不着急，你慢慢想。”沈泽川并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但如果说场上有谁最有可能看到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人一定就是白小梦。

“我好像看到了一道黑影……”她轻轻说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一眨也不眨。

“那个黑影是怎么来的呢？你还有印象吗……”沈泽川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边轻轻擦拭着她的手指。

“当时灯一下子就灭了，我很害怕，后来就紧紧抓住了顾成然……成然！”她说到这里，赶忙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顾成然。

当她见到顾成然完好无损地坐在一旁的时候，不禁又松了一口气。

沈泽川抬眸间，发现木流画几人都在满脸担忧地望着这边。

他把湿巾递给木流画道：“流画，小梦的脸，你帮她擦一擦，一直这样也不行。”

木流画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接过了沈泽川手里的湿纸巾，开始帮白小梦轻轻擦拭着脸上的血渍。

不一会儿，白小梦轻轻抓过了木流画手上的湿巾，轻声道：“我没事，自己来就好。”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因为灯灭了，实在是太黑了，我突然听到有人说了个救字，随后我就感觉到热热的黏黏的东西溅到了我的脸上……”

“那是一个黑影，我感觉看起来……好像和顾成然差不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