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哥拉过椅子入座,麻子脸阴沉紧绷:“要不是我调来跟你上班,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还以为你靠着那点工资穷吃饭。”
“咱们相处久了,才能知道对方的情况。”我拿过打火机点燃香烟,顾虑重重,“姜绮是不是奸诈的女人?”
“就是手段奸诈阴毒,她才敢去讨债催债。海龙胆小怕事没脑子,智商能力比不上他老婆。”
“这是我不敢跟姜绮相见的原因,就怕被她反咬一口。”
他拿过桌前的罐装啤酒打开,得意洋洋:“现在跟你上班了,才发现有前途有希望。上次回去看孩子,老婆不敢叫我胖麻子。岳父岳母不敢在我面前大声说话了,还想巴结讨好。”
“没钱了谁都看不起,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你也别怪她们势利。”
他喝过几口冰啤,抖动着麻子疙瘩脸,坏笑道:“从去年底开始,凌云威隔三差五上来找你,偶尔还留下来借宿。艾婷都说你很少约她出去,我每次上来多次撞见他在你房里,有时还关门反锁。”
自作多情,更多是寂寥惆怅:“有时无聊,一起探讨案子。”
“你都知道我租住在他俩的楼上,经常相见。凌云威跟他老婆的感情深厚,早晚都有约会。原本她老婆考去小学做数学老师,为了跟在凌云威身边辞掉工作。凌云威舍不得跟老婆分开,不让她外出上班。去年他请喝酒,都说不求升官发财,不求大富大贵,就想跟老婆日夜作伴。”他轻弹起手里的烟灰,讪笑道,“当年我老婆闹离婚跑去外地,我迷恋在超市打工的娜姐,她骨子里瞧不起我,几次想约出来被翻白眼,还被尖酸叫骂。情况都那样吧,你想找人玩,就得找对人,不然只会丢人现眼找苦头。”
听得我心烦意乱,道:“这是我的私事,你别问了。”
“关心你的私事,就是把你当成好兄弟。”他举起啤酒碰杯,神色耿直爽朗,“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有老婆就陪老婆,没老婆就去发廊找姑娘。穷得没钱去找了,看看电影打打枪。你都知道我人胖人短,要是没吃蓝药片,顶多几分钟就完事了。现在就想着怎么挣钱,那方面需求很少了,老婆嫌弃也不愿陪我。”
“玮哥有副作用,你还年轻别乱服用。”
“花费一百多块请上来玩,几分钟完事了,感觉吃亏不划算只能用药。凌云威不愿陪你,就去另找别人,没必要像个娘们多愁善感。”
我是为房贷而愁忧:“好嘞,叫上来吧。”
时常懊恼去深圳南山购买那套房子,每个月两千块房贷,三十年才能还清。想起房子位于山沟角落,后悔莫及。现在冒险去挣钱,一不小心把自己送进监狱。
莫约片刻,伊珍和艾婷洗澡干净了,相约上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