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秦时月过去查看状况。

沈如玉躺在床上不停地挣扎,双目紧闭,眉头微蹙,额头汗珠密布。

典型的梦魇之症。

“你来做什么?”秦牧阳很不耐烦。

秦时月根本就不理他,直接握住母亲的右手,以银针直入指甲缝。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秦牧阳呵斥:“孽女,你竟敢用银针扎你母亲,你心思怎可这么毒?!”

呵斥完,又吩咐院里伺候的家丁:“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给我拉开?”

“沈立、沈七,请侯爷下去休息!”秦时月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秦牧阳被架着强行退到一边,顿时气得说不出话。

“咳咳咳……”第二根银针扎下去后,沈如玉疼醒了,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夫人醒了。”秋霜松了一口气。

看见夫人被扎醒了,秦牧阳面色有些尴尬,想过去,却始终被二人拖着。

“母亲,您怎么样,好些没?”秦时月扶着母亲坐起来。

沈如玉看看周围,最终把目光落在秦时月身上。

秦时月抬眸对上,只见母亲眼眸通红,眼底蓄满泪水,手也有些抖。

秦时月不明白母亲的情绪为何这么强烈,像极了经历生离死别后的重逢一样。

“母亲,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沈如玉强忍住情绪,看了看周围:“你们都出去吧!我想跟阿时说说话。”

秦牧阳奇怪:“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说?”

“阿时快成亲了,以后就要常住宸王府了。”沈如玉看了秦牧阳一眼,“都出去吧!”

丫鬟们出去了,秦牧阳也被沈立和沈七请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秦时月觉得母亲方才看向渣爹的眼神,充满了恨意和厌恶。

若说之前母亲的恋爱脑清醒,对渣爹和假千金的态度也是慢慢转变。

断不是像方才那般,骤然腾升出恨意和厌恶的情绪。

房门紧闭,秦时月忽然被沈如玉牢牢地抱住,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