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兴和沈煜焱一起来了,直直地往里冲,家丁阻拦不及。
随从护卫守在了朝晖堂门口。
沈如玉迎上:“大哥,六弟,你们来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是要造反不成?!”
殷氏听闻动静,匆忙赶过来。
“老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当心触怒天颜,定你们燕北侯府一个诬告之罪!”
话音落地,沈老将军沈青宴身形矫健地走了进来。
秦时月陪在身侧。
沈如玉看到女儿,微微一怔,随后迅速来到其身边握住她的手:“阿时,你怎么回来了?”
“火候差不多了,您也该出手了。”秦时月安慰母亲,“娘亲,您的事,女儿不能坐视不管,女儿没有耍小性子。”
殷氏坐在主位上:“今日不管谁来,在理的都是我们燕北侯府,先帝赐婚,赐婚圣旨尚在,岂容你们随意提和离?”
秦牧阳想起来了。
对,还有赐婚圣旨。
“当年,先帝赐婚时说,如玉不犯七出之条,不可休妻;同样,燕北侯府无重大过错,沈家同样不可提出和离。”
重大过错?
秦时月冷笑,“父亲这些年对娘亲的所作所为,哪一样不是过错?”
“你这个孽女!自从你回来,就煽风点火、无事生非,为父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哪料,你却得寸进尺。”
秦牧阳红着脸斥责:“今日,你更是当众教训起为父来,简直忤逆犯上!”
“若论煽风点火,无事生非,我远远不及秦妤月。”
“你竟敢顶嘴?!”
秦牧阳举手一巴掌便要打过去。
沈煜焱出手阻拦,牢牢地捏着秦牧阳的手腕。
秦牧阳吃痛。
“当着我们的面就敢欺负时丫头,可见你在背后使了多少绊子!”
沈煜焱说完,就稍稍松手,将秦牧阳往后一推。
秦牧阳一个踉跄,被胡管家扶住。
“沈参将,老身念你是如玉的兄长,对你客客气气,也望沈参将也注意分寸!”
沈煜焱冷笑:“我也念在你曾是小妹婆母的情分上,再最后尊称你一声‘老夫人’,别得寸进尺!”
秦妤月不知从谁的嘴里听到风声,连忙从漱玉阁跑出来,到了朝晖堂。
她心想,圣意只是让她于府上禁足思过,并未说不能出漱玉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