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烨摆弄着扳指:“本王只是好奇,大理寺少卿何时开始如此感慨了?”
江慎无奈:“难道在王爷眼里,下官就是心狠手辣,冷漠无情的?”
君祁烨转过身,深深地看着他:“所以你是吗?”
江慎知道,君祁烨是在提点自己:“王爷放心,下官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那便好。”君祁烨端步往外走,“天色不早了,本王先回府了,江少卿也早休息。”
江慎将其送了出去:“有劳王爷费心了。”
走出大理寺的时候,君祁烨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才上了马车。
晚风渐起,吹得树枝摇曳,朦胧的月光之下,在地面上倒影出张牙舞爪的影子。
一处荒凉的别院,周围少有人注意,甚至打更人和巡夜的侍卫都不愿路过。
身着黑斗篷的人坐在堂屋中等人。
没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如约而至。
“镇国将军府的城防图败了,转运物资的事又损兵折将,我当时就说此人不可靠,你就是不信,可如今,为了试探,不惜搭上这么多。”
听了老人说的话,黑斗篷并未有多少情绪:“我出同王毅接头,也都是这个扮相,他就算火眼金睛,也看不出来。”
“君祁烨能通过微小的线索,做到他想做的,有时候,一个简单的疏忽,就有可能是致命的。今日这两件事,都是最好的证明。”
黑斗篷重重地叹了口气:“只要君祁烨在,我们便有好多事都做不成。”
老者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要对君祁烨下手?”
黑斗篷摇摇头:“动了秦时月,镇国将军府和宸王府便再先不起大风浪了。”
“区区一女人......”老者不以为然。
“秦时月这女人太难缠,有好几次,我都是亲眼见证了她的厉害,不能再疏忽了。”
“你想如何?”
黑斗篷默默地看着茶盏,不再说什么。
此时,宸王府中,秦时月没来由地打了几个喷嚏。
“王妃,晚上凉,当心身子。”冬至拿了外衣给秦时月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