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帝心底一沉,知道太后是在说君祁烨。

随即,连忙解释道:“儿臣也想顾及兄弟情分,但北周律例如此,即便是皇帝,也不能违抗。”

“那便是,已经审明问清,证据确凿了?”太后看了眼北周帝。

北周帝不语,似是默认。

太后回想了一遍最近发生的事,随后站起身,缓了缓神:“哀家去瞧瞧他。”

“母后,冷院寒凉,您着实不便踏足。待明日一早九弟起程,您自会见到。”

太后脸色一沉,看着北周帝,沉沉地叹了口气:“如今,皇帝的行事风格,倒是与先帝愈发相似了。”

听到这句话,北周帝顿时觉得胸口发闷。

“时辰不早了,哀家就不留皇帝用膳了。”

“母后保重。”

离开寿康宫,北周帝直接去了冷院探望君祁烨。

此时,君祁烨正趴在床榻上,任由赵院使处理伤口用药。

君祁烨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

北周帝不由得疑惑,仅二十杖下去,怎么就成了这样?

“皇上,王爷伤处几近见骨。”赵院使面向北周帝行了礼,似是有意提醒,“按理说,不应该啊!”

北周帝眉头紧皱:看来,是行刑的人下了狠手。

想及此,看了眼禾盛:“去查!”

禾盛领旨,退了出去。

“他如何了?”北周帝淡淡地看着君祁烨。

“王爷杖伤按时用药便可,没有发热,体内的毒控制得也很平稳,暂时无碍。”

北周帝默默地想了许久:“给他备足了到岭南一路上所需的药,用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