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奉献两块。”范宁又去掏白手套军官的大衣,这次只摸到烟盒,他放了进去,又朝另外的人伸出手。
“给他。”枪械被缴之下,博尔斯声音低沉地示意下属。
肥胖军官嘟囔了一句,将自己兜里一大一小两块火腿也丢给了那女人。
两人吃火腿吃得差点咬掉了自己的手指,脸上憋得白一阵青一阵,又在地上抓起堆着的积雪往嘴里塞,随着喉咙蠕动几下,一丝病殃殃的殷红才在脸上透了出来。
看着这母女神情,范宁回想起晚宴上临走时还堆积如山的食物,再闪过数月数年以来,记忆中各类数不胜数的类似景象,感到内心又闷又烦躁——在现代的蓝星上此类情况都普遍存在,而这么一个神秘力量可以实证生效、强者弱者更泾渭分明、连辉塔高处都混乱不堪的旧工业世界,哪天不彻底发疯完蛋就已经是万幸了。
稍稍平复后范宁温和开口,依旧是拉瓦锡的惯常腔调:“伱是哪座城里的民,得不到衣食饱足,是因沾了恶习,还是做了寡妇,或是受了欺压?”
“神父先生,我就是莱毕奇的,有小工房住,不是流浪汉.”女人小心翼翼地开口,“只是现在确实吃不饱肚子,早上我会领着孩子去教堂吃饼,晚上就出来碰碰运气,偶尔能赶上一些老爷家里吃完晚宴剩下的食物.南大陆出了事后我做工的纺织公司破产了,找不到工作,丈夫在军队里面服役,本来明年能回来,但打起仗后的第一个月就死在了前线”
“你应有抚恤的钱财。”
“已经快要花光了,神父先生.”
“花这么快?”
“发到我手里的有232镑,最初觉得是较大一笔,但现在粮食的价格涨了三倍,油的价格涨了五倍,肉类、蔬菜、布匹和药品的价格涨了六七倍到超过十倍的都有我们家要办葬礼,要五口人吃饭,还有人生了病,最初觉得能撑两三年,可是头一个月的开销就是28镑,第二个月我尽量省着用,吃得不如第一个月饱,反而花了50镑,后面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