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连“瞳母”的意识都出现了短暂的恍惚,原本抓的是研习“钥”和“池”两种相位的一对“适格之人”,突然有一半被换做了一根指挥棒捅到了“后室”之中,这是什么奇怪的组合!?这玩意看起来很有道理但是能用吗?
离开了直接暴露的“旧日”高污染,换成了手上紧紧握着长笛的范宁,一瞬间意识也清明了不少。
他抓住现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以最快的速度向上方窜了上去!
“哗啦——”
范宁从血红的液面中冒头。
眼前是熟悉的圆筒状池水间,以及生在墙体上的无限向上盘旋的瓷砖阶梯。
他欲要以最快的速度坠出梦境,当然,实际上他不太敢往下方“后室”的方向去“坠”,而是继续腾空而起。
“轰!!——”
突然池水间的墙壁出现了几道巨大的裂缝。
暗红的液体沸腾为漫天血雾,瓷砖台阶级级断裂。
正当范宁是以为这个“旧日”+“绯红儿小姐”的真知组合完全用不了,“裂解场”是要坍塌了的时候,蜡先生一道蕴含怒意的冷酷声音在耳旁响起。
“你这密教徒还想跑?以为这是你可以来去自由、为所欲为的地方么?”
整个大型空间内的墙体、阀门、台阶、液面很快全部化为齑粉,范宁的世界中只有漫天飞舞的白色纸鸟。
在这片幻象世界之中,他手上长笛的握持感消失了,湿漉漉的衣物摩擦感消失了,耳旁的怪异风声消失了,遭受大量“旧日”污染后的不适感也消失了。
甚至连所有的灵觉都全部被“衍”相神性给封存了起来,什么都感应不到。
但是范宁完全不为所动,他哈哈一笑,说了一句连自己都听不见的话。
然后随便沿着一处自己也不知道是哪、反正不是脚下“后室”方向的地方,一路极速飞了过去,就像在辽阔的大草原上闭眼猛踩油门。
在蜡先生变得愕然的表情中,范宁的身影直接撞进了根本就不是折返通道的瓷砖之中,然后几个呼吸后彻底不见了踪影,也失去了感应!
“抱歉,我们神降学会还真是为所欲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