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我们的食物还剩多少?”
范宁又想到一件事情,站起往呈放储备干粮的汽车走去。
说起来,醒后出现过好几次“突然想到”的情况了。
安德鲁听到问话暂时停止了喊饿,一骨碌爬起来,用钥匙拧开汽车的后置舱门。
“吱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起。
尽管出发时尽可能带得很足,但此刻,数十个储物箱内的干面包、肉食罐头和晾干蔬菜绝大多数已经空置。
毕竟有这么久了,无时无刻不在消耗。
而且
“罐头和干货?.”后置舱门关上后,范宁仍旧眯着眼睛。
身后,雅各布将叠放的军用大水杯一个一个拿起,用大勺依次舀出炖得热气腾腾、酥烂脱骨的浓汤倒入其中,在漂浮的蔬菜叶和油脂的衬托下,它们呈现着一种若隐若现的鲜绿色。
几人依次接过,匆匆忙忙吹了几口气,送到嘴边作势欲尝。
“等一等!”范宁调出“钥”相无形之力的速度,大于他转过身来的速度。
有已经将肉汤凑到嘴唇上的四人,手中的军用大水杯突然被硬生生凭空拽动了一截。
汤汁晃荡溅出,洒得手上脸上到处都是,几人边吹气止烫,边用诧异地眼神往范宁望去。
但是范宁做决定做得太晚,还是略微迟了一小步,准备喝汤的有五人,他只拽动了四个人的手。
“咕咚,咕咚”
分舀浓汤的雅各布自己已经喉结蠕动了起来,仰头满足地吞咽一口后,又用叉子拨动里面香软浓鲜的肉块。
“你们从哪弄来的肉?”见他已经吃了,范宁只能皱眉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