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先生?我听到了一些声音,可是我听不懂那是什么语言,感觉全然陌生,从我脑子里不着痕迹地划过去了.”琼往身后看了一眼,暂未发现什么,“我只是直觉你的神智出现了异常,想拼命躲开什么事物,但又不受控制地被扯去了相反的反向,所以我就顺着你下意识的意愿,把你移走了一段距离.嗯,什么东西?”
在她解释的半途,两人脚下方突然传来一股拉扯感。
明显有什么东西被“绷断”,然后一个个被拔起带出。
“小心。”
已有先见之明的范宁,知道这是一根根怪异的脐带,从小木屋里扯出“乐器”的脐带。
尽管它们的“扯力”不强,没有展现出阻碍,但范宁仍旧毫不犹豫地施展出温度逆行。
“啪嗒.”“啪嗒.”
黑烟冒出,脐带被烧得从中断开,黏液越拉越细。
一件件形状怪异的乐器重新坠地。
“嗯?”
琼的姿态保持着俯瞰下方的样子,似乎在仔细感应着什么。
“等一等。”她举起了自己的银色长笛。
在范宁惊疑不定的注视下,那些尚未分化彻底的、带着毛发和肉质光泽的“乐器”,一件件地被隔空吸取了上来!
既有原先被脐带牵连、烧断后坠落的,也有直接从小木屋内穿破房门、窗子、屋顶而出的新的“乐器”。
它们上升的速度越来越快,带上了视觉残留,最后变为不定形的线条和光影,轻若无物地融进了琼的长笛里面。
“我觉得,我的情况在变好,变得更好,甚至有突破曾经最好状态的迹象”
她的瞳孔中荡涤起深奥的紫色火焰——比起范宁所认知的邃晓者这一较低层次,更有本质区别的神性之火;
她神情变成了深度思考的状态——因为回想起太多新的记忆,消化起太多新的信息和知识,而不得已作出的深度思考。
“你的.长笛为什么可以吸收掉这些东西?”范宁的语气很艰涩,也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