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脚步倏然站定,与范宁四目相对。
笑容先是瞬间收敛无踪,然后,又缓缓带着另一种意味重新绽了出来:
“伱在怀疑我有问题?”
范宁的心脏骤然一紧,但定住心神,维持着与她对视的目光:
“我一点也不想怀疑你,其实,我希望能依靠你,如果不能,这会非常令人无助。但是,我从我的父亲这里得到了足够完整、足够能解释来龙去脉的信息——‘紫豆糕小姐’进入失常区执行‘塑形之咏’后的过程中,被‘真言之虺’污染,而且被嫁接到了当时怀着我的母亲身上”
范宁并不希望两人因为打哑谜而增加误会——指不必要的、额外增加的误会。
他基本复述了文森特那几篇最关键的日志内容,而且补足了自己的猜想作为其中的衔接,他最期待的结果,是对方能给出一个“安全”的回应或说法,尽管他也不知道能怎么回应才算是“安全”。
“真是神秘啊,范宁,先生按照你的这套说辞,你的身世比我还要神秘、曲折,来头比我还要大,还要更加隐秘,或古老?”
琼没有在中途打断他,但随后的笑容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不相信。
而且意味深长中还带着一丝复杂的无可奈何。
“至少,我没有主观上的欺骗。”范宁读出了她的猜疑态度,“我所说的都是我所接受和推理出的信息.”尽管手机电量已经不到10%,尽管日志的大多内容都是“古查尼孜语”,但他还是在展示滑动着屏幕上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