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絮斯拉灭房间内的碳化灯,将细长的橙红色蜡烛一一置于特定的位置上点燃。
再将叠放胶片的第一张放入读写槽。
寂静无声的密谈室内,放映机嘎吱作响,将带着抖动和杂点的光幕投到了另一面墙上。
“《噤声!》?”
看着墙上冒出的同样为颤抖姿态的血红色标题,欧文先是奇怪地复述了一遍。
拉絮斯立马竖起了自己的指头:
“观看时不要出声,指引学派录的这盘带子有点邪门。”
标题消失。
首先的画面,似乎是一个“拍摄者”从平躺到坐起的过程,按道理说,应该是入梦的P·布列兹的“持镜视角”或“观察视角”。
嗯?这难道是何蒙以前什么时候在哪的活动影像?.欧文感到有些奇怪。
因为镜头平移往左后,显示出的是一个室内场景。
除了陌生、陈旧、促狭外,并没有很特殊的地方。
只是“拍摄者”糟糕的镜头抖动让人看得有些晕眩,类似于世界表皮破损的不安感,从每一个角落弥漫出来。
多看了几秒后,欧文觉得这段影像从质感来说就确实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但相比自己亲历移涌或辉塔时目睹的种种不合逻辑的梦境,暂时还有一定距离。
很快,镜头纳入了一个高大、僵硬、持银色手杖的男子身影。
何蒙,这个人应该就是何蒙,虽然面容和梦境一样模糊,但是欧文觉得种种特征就是他。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何蒙在这个小房间内作出了一系列焦躁、反常、总体来看又目的不明确的肢体动作,包括用手杖去撬窗子——探视外界一大团像危楼般的、拥挤的深红色废墟;用脚猛地踹墙——裂缝里渗出了一团团流光溢彩的不明物质;念念有词,对着墙上和柜子上边甩笔边写字——这些地方已经有了很多密密麻麻、语种杂糅的文字;以各种蹲挪或横挪的方式小心翼翼地移动——好像这个房间里还有很多别的人挡了他的道
忽然,何蒙转头看向了欧文和拉絮斯,似笑非笑地咧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