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有探讨价值,但是你在这个点问我们,很容易被他传染‘忧郁病’的啊.希兰无可奈何地暗自叹气。
提问的听众是位少年,微卷的短发,嘴角细密的绒毛,显示出其年纪可能方才成年。
他穿着陈旧、干净却笔挺的全套正装,领结、礼帽和靠在旁边的手杖也一应俱全,眼神中仍残留着对于舞台之物的羡妒和遐想。
在小镇艺术馆的众多听众里,少年显得有些特殊,当然反之亦然,可能在他眼里,坐在第一排这两位俊男美女的礼仪、装扮和气质更为不凡。
一看就是从大城市里下乡度假、体验生活的艺术世家。
“得不到什么。”范宁答道。
“为什么?”少年直起身子,立马反问。
自己的刚才那句提问,可能更多是迷茫和哀叹的情绪释放,但对方回应以直截了当、且不加论述的否定句式,实在让人不甘心地追着问个究竟。
“因为你这个问法已经注定答案了啊。”
果然,保持静坐的范宁双手抱膝,淡淡地笑了两声。
“如果伱确实是表里如一的话,那么其他人普遍在乎的东西,可能你不是那么在乎,而你真正在乎的东西又太高欣赏也好,产出也好,艺术上的很多见证,不是在人活着的时候来得及体现出来的。”
不愧是大城市里来的高高在上的艺术世家贵胄。
论证高深又抽象,让人一知半解,却不得不接受他的黑色结论。
“令人感到丧气和差劲。”
少年沉默片刻,感觉自己的心情更加一寸一寸地灰暗了下去。
“怪我不该在这里多嘴抱怨,呼.如果是卡洛恩·范·宁先生在这里,他一定会有更好的观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