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早上起床,栓子整理好衣装,扎紧腰带。连队正常出操训练,这也是麻痹敌人。鬼子肯定派出了斥候,说不定就在附近,特务连必须表现出常驻李庄,进行防卫假象。
但栓子一脸凝重,而且一上午都是如此。
吃饭的时候,栓子仍满腹心事,不时抬眼看向封锁线方向。赵鹏举纳闷:“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栓子回答:“心里不舒服。”
赵鹏举又问:“还为六子他们难过?”
栓子回答:“有一点,但不是全部。”
“你到底怎么了?”栓子还从未这样过,赵鹏举不免有些着急。
“今晚这仗不好打啊。”栓子说:“我越想越觉得可能是一场硬仗。”
“怎么说?”赵鹏举又十分纳闷。
栓子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咱们连续攻击封锁线,小林龟山能不上火?”
小林龟山肯定急的跟三孙子似的,也肯定会想着报复。一丝阴云仿佛挂在赵鹏举脸上,却又忽然散开:“怕啥啊,咱们预案不是写的好好的,打过去,埋好地雷再撤回来,然后再打回去,保准没事。”
栓子摇头:“可能也有我们想不到的,比如我们攻下据点,他们不进攻,用炮炸咱们。”
凡事都可能发生,尤其栓子说的,小鬼子迫击炮弹充足,说不定还把山炮拉过来。赵鹏举使劲吐了一口气,脸上再次覆盖上一层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