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到,不过是简单的民事纠纷,小盛总的父亲甚至直接杀到了警局,那气势,简直吓人!”
“小盛总父亲来了?”钟书宁诧异。
因为自己的事?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听说他母亲身体不好,所以夫妇二人一直在南方,那边气候好些,适合病人休养,京城这季节,一到冬天,冷得不像样。”江晗笑道。
“不过没想到盛家的家风这么严。”
“进个派出所,不至于让他父亲大老远跑来训斥他吧。”
钟书宁只笑了笑。
觉得自己连累了小盛总。
贺闻礼坐在一侧静静听着,脸上没什么情绪。
约莫中午时分,江晗离开,梁嘉因特意送了饭菜,在医院,作息都十分有规律,约莫一点多,钟书宁就觉得困顿。
“觉得困就睡会儿。”贺闻礼说道。
“等输液结束。”
此时的病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就连陈最和李垲都被他支走了。
贺闻礼想着:
盛家人随时会来。
人多眼杂。
钟书宁早上八点多就开始输液,大概要持续到下午三点,期间,贺闻野来过一趟,听说要吊这么多瓶水,连声咋舌:
“输这么多瓶水进身体?注水猪肉都不带这样的。”
然后,被贺闻礼赶了出去!
钟书宁嘴上这么说,困意来了,还是沉沉睡着,贺闻礼在旁守着,直至听到外面有动静,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看到小盛总。
他心下一紧,脸上不见任何情绪波动,起身开门。
除了他,
还有个中年男人。
贺闻礼见过他,客气道:“盛叔叔。”
盛懋章只点了下头,视线越过她,死死锁在躺在病床上的钟书宁,贺闻礼压着声音,“宁宁刚睡不久。”
“我……”盛懋章攒了很多话,此时却好似全都堵在嗓子眼,蹦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