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唇瓣逐渐透出水润色,死皮也软化下去,阮绵拿开水杯:“付迎,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犯上的抑郁症?”
付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眼眸闪过一抹规避。
“出于你的医生,日常随问,你可以选择不回。”
由于阮绵是一直盯着她的,所以她很清晰的看得到,付迎暗沉下去的目光。
她张动好几次嘴角。
低下头,又再次抬起,与阮绵隔空对视的眸子中,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他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
“你告诉他的?”
“对。”
阮绵没解释,她是不想解释。
她甚至都不介意,付迎拿着这事炒作,闹到陆淮南面前去,让她难做。
阮绵离开病房前,告诉她老家来人的事。
下班前,院长叫她去办公室,莱丽名额拨下来。
阮绵就在其中。
院长没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阮绵在某些事情上,她没那么多的矫情,非要去争那口正气凌然,这种名额,不管什么手段,本来就是各凭本事。
她靠陆淮南,又不算什么不折手段。
比起骨气,她更务实。
阮绵驱车赶到家,一手撑着玄关处的衣橱柜,一只手在换鞋。
张妈满面笑容:“太太,先生说今晚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