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在眼中的泪终于掉了下来,桓辞的满腔怒火变为了浓浓的委屈。
为了父亲,为了权力,她已经做了这么多,可总会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这三年来,她从没有如愿过,她已经有些累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桓辞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样子。
“我说过,这只是个开始。”伏慎看着她散乱的头发,低声道,“若是不能尽早退步抽身,你便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你跑来装什么好人?”桓辞抬起眼皮紧盯着他,“你不过是宗政渊的走狗罢了,你以为他会善待一条狗吗?”
这些话仍旧没能激怒伏慎,他与桓辞对视一眼,轻声道:“不论如何,我绝不会坐视你父亲造反的。”
桓辞被他戳中了心事,脸色骤然变了变。她垂下了头,旋即翻身朝里躺下了。
“你出去,我要歇息了。”她冷冷道。
伏慎看着女子单薄的身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没一会儿,门便“吱呀”响了一声。
“他没死,我是骗你的。”男子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