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辞收敛了面上的笑意,抬手抚平他这些日子一直皱着的眉头,轻声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自然有你的广阔天地。”
“走吧!”伏慎勾唇浅笑,并不接着她的话往下说。
看着他慢慢出去的背影,桓辞不由得叹了口气。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他的那些忧虑倒是可以理解。
二人从后门上出去,兰馥已在那儿备了一辆马车,见着桓辞过来她诧异地看向伏慎。
“她也一起去。”男子道。
兰馥点点头,扶着伏慎上了马车后又上前来扶桓辞。
这些日子桓辞久不见她,还以为她又回京城去了,原来她还在这里。
“你近日有没有同阿联书信往来过?”她问道。
兰馥没来得及掩饰住愕然的神情,被桓辞尽收眼底。桓辞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他给我的书信里可问道你了。”
“是吗?”兰馥羞赧地看她一眼,而后垂头道,“最近事务繁忙,况且有些事不便在信上说,所以一件许久没通过书信了。”
“原来如此,怪道他说你近些日子不理会他。不过无事,如今我给他派了活儿,他一定也忙得脚不离地,等你们去了并州再好好叙话也不迟。”说着桓辞扶住她上了马车。
这马车也是极其简陋,内里并不宽敞。
桓辞一脸笑意钻进去,惹得伏慎连连看她。
“你笑什么?”男子凑近问道。
桓辞将他推远些,看了一眼垂下的帘子后笑问道:“阿联与兰馥二人是怎么回事,你对这事知道多少?”
“知道一些,但并不是十分清楚。”
“那你告诉我呗!他们一个两个都不说。”桓辞压低声音道。
伏慎望向轻轻扬起的车帘,心里暗自发笑:“也没什么稀奇的,我只知道他二人过去应该有些渊源,如今再见了面自然与寻常人不同。兰馥在蒲州一见到阿联就认出了她,后来阿联受我所托去刺杀宗政彻,然后——”
“等等,你方才说什么?阿联去刺杀宗政彻?”桓辞惊叫道。
伏慎也很是意外:“他回去后没告诉你?”
“什么都没说。我还好奇呢,他怎么在京城那么久都不回去,原来是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去了。”可宗政彻直到现在还活着,那不就是说阿联失败了吗?桓辞扭头看向伏慎:“阿联虽然会武功,可你们应该认识更厉害的人才是,怎么会找上他?”
“他是梅山的儿子,颇懂些制毒之术,宗政彻又一直在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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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等等,”桓辞有一次抬手制止他说话,“你说的是那个传闻中为人能敌的大内高手梅山?阿联是他的儿子?”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伏慎不觉纳罕。如此看来桓辞真被桓远牢牢护着,竟是诸多事情都瞒着她。
桓辞晃着脑袋,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