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和你好说的。”
“这可不一定。”虚无吞炎摇了摇手指,“在这之前,我先讲个故事吧。故事有些长,最好来杯茶,这样听的更舒服。”
虚无吞炎喝下一口茶,随即就像一个说书人一样娓娓道来:“曾经有个县令,负责审理一起杀人案件,于是他找来了几个相关的人询问相关信息,分别是作为凶手的强盗,被害者武士的妻子,报案的樵夫。”
“几个人的证词,说的都是同一起杀人案件,但是呢,每个人口中的内容,却是截然不同。”
“在强盗的说法中,他先绑了武士,并压制住了想拿匕首反抗的武士妻子,当着武士的面侮辱了她,事后女人因为耻辱感要他俩决斗,最后他在公平决斗中,杀死了武士。”
“但在武士妻子的说法中,当她被侮辱后,武士对她冷眼相待,鄙视厌恶,她拿起匕首,割下武士身上的绳子,恳求武士杀了她以全清白,在受到打击后晕了过去,醒来发现匕首插在武士尸体身上,而自己只想去寻死。”
“但樵夫的说法,可就大大的不同了,他作为这件事的目击者,对三个人的描述,都是毁灭性的打击。武士的妻子被侮辱后,被骂成软弱无能,她反过来骂软弱的是他们两个,煽动两人决斗。可是,两人决斗时的表现,只有颤抖和惊恐,面对死亡,他们挥剑时惊慌错乱,最后强盗侥幸杀了武士。之后她拒绝跟强盗一起走,并擅自逃走了。”
“在樵夫的叙述中,武士的妻子狡诈无比,强盗和武士软弱无能。”
云韵皱着眉头,他说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云宗主的样子,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讲这个故事?”虚无吞炎笑道,“很简单,案件确确实实是同一个,但是呢,因为每个人的视角,与他们内心深处的因素所致,变成了完全不同的说法。”
看见云韵依然一副没听懂的样子,虚无吞炎有点汗颜,看来自己还是太高估对面这位“云姨”的理解能力了。
“算了,我还是说简单点吧,免得你听不懂,那我可就白费口舌了。”
“我猜,你也不是那种做事会亲力亲为的人,恐怕你所接收到的消息,都是被你下面的人汇报来的。换句话说,你所看到的,你所听到的,真的就是真相吗?”
虚无吞炎瞟了一眼旁边被云棱砸出的大洞,语气里的暗示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你是想说,云棱在欺骗我?”云韵的声音很低沉,“你觉得这种离间会有用吗?云棱如此忠心,岂会欺瞒于我?”
虚无吞炎一脸无语,自己随手就能拍死她,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自己还需要使用离间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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