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殿。”
“姑娘取食盒回来的路上,有遇到过什么人吗?有打开过食盒吗?或者说,这碗汤在端到皇子殿下桌上之前,有其他人接触过吗?”洪兆冲又走近几步,这宫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也不知道她在怕什么。
“我,回来的路上遇到过几个太监,大家各走各路,没有停留。在途中,我没有打开食盒。到偏殿,我才打开食盒,将汤盅拿出来。然后,”绣屏停了下来,她的犹豫被众人看在眼里,都觉察到了问题。
“然后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洪兆冲问。世事往往是这样,越担心的事越容易发生,越容易发生的事越容易引起人的担心。
“我,我把汤盅放到托盘上,和连翘说了几句话。转过身时,看到箜儿从我身边走过去了。”绣屏知道,她现在提到的每一个人都将成为被怀疑的对象,可是她不得不说,她若不说,最受怀疑的就是她。
“让连翘、箜儿上来回话。”皇帝知道连翘,连翘是溪嫔身边最得用的宫人,平日在海潮宫,皇帝经常看到连翘在近前伺候。可是今日,连翘并没有跟在宴上伺候。
两个宫女应召上殿,跪倒在地,向皇帝请安。“抬起头回话吧,这些礼数可以放一放。”皇帝让洪兆冲继续问话。
“臣想先问连翘姑娘,你与绣屏姑娘在偏殿时说了什么话?”洪兆冲走到连翘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连翘。
连翘被他看得心生羞恼,却不便发作,只能答话,“我问绣屏,她手里拿的是什么?她告诉我是给皇子准备的吃食。”
“只说了这些吗?希望姑娘不要有所隐瞒。”洪兆冲看出连翘有所隐瞒,但是看她神情,应该不是与下毒有关的事,而是女子间的闲话。
“……我说,洛嫔娘娘看着不是细心的人,竟然能想的这么周到。绣屏让我别瞎说。我说,这是夸你家主子的话,你有什么不敢听的。”连翘面露羞赧,却也只能继续说,这些话在她们宫人之间并不是什么特别的过分言辞,可是当着一众主子说出这种话,就有议论是非的嫌疑了。主子若是不高兴,自己就可能因为这几句话而得到几个耳光的“赏赐”。
“就这些了?”洪兆冲还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