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目瞪口呆,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浑身的血都要凉透了。
海棠先一步进了屋,眼中含泪,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望向主子:“娘娘,奴婢有罪,方才由着二管事胡言乱语,还请主子息怒。”
沈凤舒脸上一点没挂气相,眉眼舒展,神情平和,她看向门口,见徐冉还没进来,又轻轻道:“怎么?如今我一句话请不动二管事了?”
徐冉哪里是不敢,他整个人僵住了,迈不开腿走不动道。
磨磨蹭蹭,好半天才走进来,跪地磕头,痛哭流涕:“娘娘,奴才该死,奴才方才说的都是胡话!”
沈凤舒不喜他的哭声,令他闭嘴:“我入王府的时候,以为你是文质彬彬的体面人,会办事会说话。怎么才一个来月的功夫,你就豪横成这样了?放肆狂妄,口无遮拦……”
徐冉一个劲儿地磕头,磕得头皮冒血,不敢辩解。
沈凤舒轻轻一叹:“论理你是王府的老人儿,比我来得还早呢。我一个人不好做主发落,等王爷回来再说吧。”
“娘娘……您饶了奴才这一回吧,要是王爷知道,奴才就活不过今晚了。”
“活不过就活不过了,世上少一个祸害,这是积德的事。”
沈凤舒风淡云轻,示意海棠站起来说话。
徐冉急疯了,见海棠起身,张狂开骂:“你这个贱人!是你故意勾引我犯浑冒犯娘娘。你到底存了什么心?”
海棠颤着手指他:“我勾引你什么了?你平时在府里横行霸道,占过多少人的便宜,动手动脚不干净!今儿你非要来招惹我,我没逼着你张嘴说话,你自己不尊重,背地里编排主子,你自己找死!”
徐冉正急赤白脸,门外突然有人道:“放肆!谁让你们在这里吼的?”
周汉宁迈步进来,脸色阴沉,单手解开披风,重重一抛,正好不偏不倚搭在对面的屏风上,动作利落潇洒。
徐冉见了王爷,立马吓得没了声,满脸青筋凸起,憋得要死。
海棠又规规矩矩地跪下来,听主子柔声道:“王爷,今儿我算是开了眼了,咱们王府的二管事仗着给王爷当了几年差,执意要纳了海棠,享尽齐人之福,还说我这个王妃不够大气,不会让王爷三妻四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