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多得是,五日后我秦军出击魏国,一定出师大捷。”嫪毐十分鄙夷,刚才明明见这个丫头神色忧郁,没想到还是如此嘴硬。
初宁微微色变,“这么快?”
“大王和相邦早已成算在心,且我大秦将士一向严阵以待,明日蒙骜将军便整兵待发,此番必定让魏王心悦诚服的送上城池来。”嫪毐拿腔做势的说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便问道:“瞧这个方向,王孙是才去羽阳宫见过长安君吧?”
“然。”
嫪毐随意地问道:“王孙如此神情,莫不是又和长安君拌嘴了?”
初宁难得与他多费口舌,遂冷淡道:“不敢劳大监费心,初宁就先告辞了。”
嫪毐嘴角微微上扬颔首行礼,他看着初宁离去的背影,又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羽阳宫方向,心中牟然一动,一个计谋呼之欲出。
接下来的几日,大家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没人再说起过这件事。初宁也有心躲避,要么待在华阳宫中侍弄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要么出宫待在双清院里,不再到嬴政面前去晃悠,她也需要自己慢慢消化这看似猝不及防的变化。
五日后的夜里,嬴政来华阳宫问安,看望婧嬴夫人,初宁再也避无可避。
殿内两人虽目光相触,却无话语。华阳祖太后也瞧出不对劲,便让初宁送嬴政离开。
其实初宁自己也没想到,在见到嬴政那一刻,他忧郁深邃的眼神瞬间就激起了自己藏在心底的想念,看着他,近来堆积的忧思不安立刻便都烟消云散了。
那时她便告诉自己有些事过去了也就都放下吧。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这般生疏,也实在不该如此生疏。
繁星灿烂下树影摇动,初宁望着嬴政淡漠沉稳的背影,心中思念堆积有千言万语却哽咽在喉,不知该如何开口。
嬴政突然停下脚步问道:“宁儿,近日可是甚忙?今日的出征誓师祭祀礼也未见你。”
初宁笑了笑,“然,双清院事务冗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