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嬴弈抬眸深情凝望虞池羽,对她总是下意识温柔。
“只要是你弹的,我都喜欢~”虞池羽下意识说出心中所想。
任何时候嬴弈总会询问她的意见,像吃了蜜糖一样,她笑得很甜。
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到底喜欢嬴弈的哪首曲子。
嬴弈弹过的,她听过的,好像每一首都深深刻印在她脑海……
“既然这样,那我知道了~”
收藏好虞池羽的笑颜,嬴弈顿时有了想法。
转过身,正对钢琴好,嬴弈再次长长呼出一口气。
“当~当~当……”
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这一次嬴弈没有再吊他们胃口,悬空的手悄然落在琴键上。
轻缓的像是雨点滴落,只是简单的音符,可嬴弈却能轻易做到让人放松戒备,打开心门聆听。
当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如此,另外那些想着挑刺的,全然没在欣赏音乐,一心想找嬴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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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方人真是学音乐的吗,他的演奏手法好像不对~”
“哦~是呀,这样的手法,似乎也太不专业了!”
“还以为有多厉害,似乎连我都不如~”
有人看出嬴弈演奏手法并不属于圈内正统,接二连三有人开始附和。
正如他们所说,嬴弈指法并非教科书教条式的,反而看起来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给人一种门外汉的错觉。
可就是这样,原先等着看嬴弈笑话的弗兰克,此时两边眉毛不知不觉都快拧到一起。
“欧~该死,我的上帝啊!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这个东方小子不可能达到那个高度才对……”弗兰克内心歇斯底里咆哮着,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特朗普见嬴弈手法,就连呼吸都不由放慢,距离上一次,这个年轻人似乎取得了阶梯式的跨越,不仅更加从容了,就连制造的意境也更加真实了。
只是听着周遭学生窃窃私语,他的眉毛不由竖起。
“海姆茵,你觉得他们说的对吗?”特朗普对其中一位学生拷问道。
那名学生一愣,很快明白老师在考自己,犹豫一会儿道:“嬴的琴音似乎有某种魔力,但也正如大家说的,他需要规范,这也是初学音乐老师告诉我们的,这是对音乐的尊重!”
特朗普目光从几位学生身上飘过,古井无波道:“你们也是这么觉得的嘛?”
面对特朗普教授的问题,包括爱德华在内都低下头来。
老教授的声音不大,站在一旁的虞池羽却全都听了进去。
同居以来,虞池羽可以说是听嬴弈演奏次数最多的人,对于他的改变,虞池羽同样看在眼里。
依稀记得那还是去年冬天,嬴弈在家给她弹某一首曲子时,她突然发现后者手法有变,不再是循规蹈矩,而是一种率性随意。
当时她还不以为意,现在嬴弈在大庭广众之下还如此不拘小节,这说明什么?
学生们不答,特朗普教授哪还不知,严厉的目光逐渐恢复柔和。
“钢琴的艺术,它的初衷从来都是用心去倾听,而不是用眼睛去看~”
“可是,老师……”
学生疑惑,还没等他说完,特朗普教授便抬手将他压了下去。
“是不是很不解,为什么刚开始接触钢琴的时候,你们的老师都一再强调,要掌握正确的指法?”
学生们沉默,但毋庸置疑的是特朗普教授所说正是困扰他们的。
“音乐,是一个广袤的世界,大到令初学者轻易会迷茫其中;狂妄自大会让初学者自己画地为牢,难以长进。妄自菲薄,则会让初学者丧失坚持的动力。于是我们不得已亲手给初学者划定在一个可控的牢笼中,让‘雏鸟’们稳定成长,直到有一天他们羽翼丰满,自己突破牢笼,不再作为‘笼中之鸟’,那个时候进入的,才是真正音乐的世界……”
特朗普教授注视着嬴弈的动作,不缓不慢解释着,心中无限感慨。
笼子外的世界,他也才刚刚破出没几年,可要知道他的年纪已经是垂暮老朽,嬴弈还是朝阳初升。
对方这个年纪就能走到如此地步,可想而知他的潜力会有多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