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是什么样的？”

这个简单，看似莫名其妙的问题，却的的确确是“祂”所想要知晓的真相。

那一刻，面前的帝王明白了。

“你认为，寡人可以给你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你错了，若今日寡人代表的是自己，是百姓，是秦国，或许都会向神明低头。”

“这是身为帝王对子民，对国家的让步。”

“但若此刻寡人代表的是人类与神明的初遇，那寡人便无论如何都不会向你低头。”

“你不是想知道人类是什么样的吗？”

“那寡人倒想知道，你是以何种身份来面对寡人的？”

“……”

又是反问。

“祂”真的不适合应对反问。

“这个问题……”

小老二想代替回答，却被“祂”拦了下来。

“以神明会如何？”

“那就下来看看吧。”帝王摇头，眸光暗淡。

“退去你身上神圣的羽翼，退去一切光辉，落入凡尘去看一眼。”

“那里会有你要的答案。”

“……”

“反之，为人呢？”

“为人？”帝王笑了。

他张开双臂，以君临之姿睥睨天下。

“那你，为何不跪？”

“……”

“你找死！”

强大的时间权能迸发。

但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大哥！你做什么！”

小老三不理解。

但规则使徒却摇了摇头。

或许很多人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位伟大，明知，又有着宏图伟业的帝王，会说出如此愚蠢的话。

但无论是001还是002，祂们都明白。

这个人类，看到了面前如顽童般神明的内心。

他没有任何对神明的不敬，相反，他在帮“祂”。

你不是想了解人吗？

人类就是这样，自私，伪善，有着绚丽的文明以及高远的内心，善良的灵魂之中，却又总是阶级分明，独裁蛮横。

所谓，你是神？还是人？

人……那既见寡人，为何不跪？

“……”

“我明白了。”

“谢谢。”

这一次，“祂”没有忘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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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人类与神明的初次谈话是简单，而又没有结果的。

因为这场谈话的结果，需要在终末的最后，故事的结尾，以神明的结局为结果来呈现。

祂们走了。

但幽兰黛尔看到，003回来了。

“祂要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