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若慢慢的跟在慕晟安的身后，半低着头走路。

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府里。

因为过节，府里应该是休整过，处处都透露着喜庆。

但是，和苏卿若印象里的喜庆不一样。

现在的侯府，有一种萧瑟的喜庆。

她记得，当年她和白芨最盼望的就是过新年。

因为，除夕的晚上，不光有好几道肉菜，还有一身新衣裳。

初一的早上，主子们都会给她们发红封，预示新的一年里，大家红红火火。

然后，她们就能轮休，运气好的，大年初一就能出去耍。

没有耍到假的人，也很高兴，因为过年，不管到哪个主子面前伺候，都是有福利的。

有时候，有可能是一点点心；有时候，会是一把铜子。

如果运气好，还能得到金瓜子。

苏卿若还记得，当时的侯府，随处可见下人。

空气里，飘散着各种香气。

有糕点的，有肉食的，还有各种花香和果香。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穿着的也都是新衣，每个人的腰间的荷包，都是满的。

可是现在的侯府，虽然一样到处张灯结彩，可是，他们一路走过来，却看不到几个下人。

即使碰到几个，都只是规矩的行礼，并没有过年的喜庆感。

苏卿若心里很奇怪，她悄声的问慕晟安，“怎么感觉府里这么冷清？”

慕晟安四下里打量了一下，他们即将走到云祥苑，他已经看见父亲的身影。

“我回去和你说，父亲来了。”

苏卿若一听，手里一紧，将小树抱的更紧了些。

“凉！”小树不舒服的出声。

“哎，娘亲勒到你了吗？”苏卿若急忙松了松手。

慌乱之下，她都没有发现，小树喊她了。

“娘亲，刚才弟弟叫你了！”走在前面的小草听见，回头提醒苏卿若。

“是吗？娘亲刚才没有注意。”

苏卿若一脸惊讶的看向小树，小树对着母亲，露出笑容。

“父亲，您怎么出来了？来，见过祖父！”

慕晟安拉着小山和小草，对着慕侯爷行礼。

“快进屋里说，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