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程菲的眼睛终于不再清澈了，陈军擅长抓权呗，说白了就是搞权力斗争；要说不擅长的话，恰好他就不擅长经济……

她试探地问：“依你的意思，我把数据尽可能再准备的详细一点，最好是把前几年的全都给统计出来？”

许大灿也不让她猜：“抓大放小，着重把有问题的数据单独给汇总一份，再把典型的数据汇总一份，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是二把手，他发言是要挑毛病的，懂了吗？”

程菲抱着文件，一脸幽怨：“许大灿，没记错的话我俩是大学同班同学吧？”

许大灿都让她给整不会了：“是啊，我还不够关照你么？”

程菲瘪嘴：“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像咱们导师，我就是你带的笨蛋学生！”

许大灿哈哈大笑：“笨就多练，好了赶紧准备去吧。”

程菲一边往出走，一边碎碎念：“你才笨你才笨你才笨……”

“……”

四合院的大门进去通常有一段空间，叫门道。

比较宽敞，也有一定的遮蔽，能够遮风挡雨，所以大家基本都把自行车停在这里。

腊月二十六这天，许大灿中午下班回家刚把自行车推进门道里，就听门外边有汽车喇叭响。

他还是以为是来找他的呢。

结果出来一看，原来是辆出租车，还不是面的；后边车门打开，棒梗人五人六的从车上下来了。

许大灿瞥了他一眼就扭头进去了，人家李怀德好歹还是皮包公司呢，他算个什么玩意儿？

可偏偏棒梗不这么认为，他现在自我感觉极度良好，自信心爆棚了都。

棒梗看许大灿的背影一脸不屑，都什么年代了？还骑自行车呢！

过去棒梗一直以为他是干部，混得好，可现在随着他“眼界”的提升，棒梗发现这许老二其实混的也不怎么样啊？

许大灿进院子的时候正好碰见李贤英，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对他说：“你猜我刚才在院门口碰见谁了？”

“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