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打脸

再说,这个节骨眼上,您还去哪找替台的?”

……

锣鼓声起,金锵乐鸣,唱喏声罢,角色粉墨登场。

观戏首领二人,一人喝茶,一人饮酒,各怀心思。

这出戏,对他们而言本不算戏,而是两国之间的博弈;也是戏,一切都在戏里。

称臣,纳贡,朝拜,自降为北匈奴子国,你大齐愿不愿意?

不愿意,这戏中大乾的下场,便是你大齐的下场!

咿咿呀呀间。

丑角上场,演的投国的贼:

“那国是虎我是羊,圣上何不投可汗?”

“非是老臣求苟且,天下苍生亦想降!”

“非是老臣甘做狗,这世道乱啊……乱!做狗亦比做人强!”

……

却是正好,演那即将亡国大乾君王之人,便是之前的生角。

他没词,就这般端坐,瑟瑟发抖!

都不用演,就被坐下凶神恶煞北匈奴玩味看着,胯下都止不住想尿出来。

本色出演,将角色刻画的入木三分。

这出戏甚是压抑,中原国力颓败,异族兵临城下,满朝文官武将,大半投降。

民间虽是义军遍野,反抗胡虏;江湖亦有草莽群雄,势如燎燃。

奈何,断了脊梁的,是那大乾,是那中原之主。

呼姓男子越看越起劲,这对他而言,可不就是爽剧?

招招手,唤来贴身侍卫,接过好大一把金豆子,开怀大笑:

“好!好!演的好!当赏!”

言罢,轻轻一抛,金豆子漫天花雨,沉沉砸在戏台上。

砸在那丑角身上,砸在那满脸煞白扮演君王的生角脚下,咚咚作响。

“来!我匈奴健儿们切莫小气,觉得这戏台班子演的好,尽管打赏,全算我的!”

呼姓男子饮着酒,朝着身后自己侍卫们呼喊。

引得众人大笑,跟风而上,铜钱碎银两不要命朝着戏台抛,刚出场的花旦还未开腔,额角却被一块碎银子砸中。

脸上即便上了彩妆,额角也明显肿起一块包来。

险些没惊叫出声,忍着泪,也只能继续唱。

“北方胡人似豺狼,陛下切莫再用强……”

唱到此处,花旦泪也下来,是怕,是疼,也是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