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那些主战派,却对此视而不见!

他们为了展现自己风骨,赚取军功,逼迫圣上发动外战!

他们却忘了,当年我朝庆康二帝便是听从奸佞之言,才战死的战死,被虏的被虏!

天子死于乱军之中,国君被俘中原之外!这是何等奇耻大辱啊!

我每每想起庆康二帝之事,便夜不能寐,辗转难眠!直恨自己生晚了,没能在当时劝阻二帝啊!

若是可以,我宋仁投甘愿替二帝受这劫难,虽死不悔!”

语罢,宋仁投泪流满面,嚎啕大哭。

苏瑾都看愣了。

这说哭就哭,眼泪不要钱般的往外流,即便拥有戏子天赋的他,也着实觉得佩服。

气氛都到这里了,方才表现出对宋仁投不忿的文人,也都被“礼貌”请出去了。

在场诸人,成分都差不多,见宋仁投哭,他们不陪一个就显得不礼貌了。

于是,满堂学子,哀嚎一片。

“二帝啊!臣也愿意替您们遭那劫难啊!”

“这战打不得啊!不能再打了!古匈奴都来求和了,还打什么打啊……”

“我要写万言书谏劝陛下!你们谁和我一起!”

一时间,一楼大厅乱哄哄一片。

有些人是坏,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有些人是蠢,自带狗粮犹不自知。

宋仁投边哭,嘴角不自觉却挂起一抹弧度,他知道,自己今天的任务完成的很漂亮。

要问他怕不怕?毕竟今天得罪得可是整个主战派,其中还包括手握兵权的唐大帅。

那自然是有点怕的。

可宋仁投觉得值,因为秦应雷这条大腿,他算是抱死了。

宋仁投更不蠢,他知道自己是在替谁办事。

真正不想开战的,想将外部矛盾化为内部矛盾的,其实是金銮殿上,坐龙椅的那位。

而二楼雅座内。

此刻坐着的三人,尽管身份地位皆是不俗,也都经历过大风大浪,面色还是逐渐变冷。

叶仁夫冷冷看着宋仁投,眼中有杀气,那家伙说要对魔门九宗动手?

唐奇英沉吟不语,他平日没有喝酒习惯,此刻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饮下。

虞花楹则表情复杂,又羞又怒,强自忍着。

小主,

今日他们隐姓埋名到此,其一是顺道,受邀来此看看修罗宗未来继承人。

其二,也是想听听凌州才子们对国事的评论。

读书人的意见,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民心,他们都比较关注。

哪曾想,看到如此恶心的一幕。

叶仁夫站起身来,拽着系在葫芦腰上的绳,便想离开。

也思量着,今夜要不要顺便将那宋仁投给暗杀了。

这事安排影子做即可,那丫头做事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