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楚默的逐渐靠近，程处默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他吸溜着鼻子，想要在空气中寻找蛮夷身上那独有的味道。

可让他失望的是，面前的蛮夷，身上非但没有那种令人作呕的膻味，更没有用那浓郁到让人头晕的香料作为掩饰，遮掩自己身上的气味。

这就让他有些奇怪了。

依照他这五年来的经验，所有的蛮夷身上，都会带着令人作呕的膻味，若是没有，那也必定会用各种杂七杂八的香料，来掩饰自己的体味。

可面前的这个蛮夷，非但没有体味，身上也没有佩戴任何香料，但周身却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奶香味。

对，就是那种只有小孩子身上才能散发的奶香味，这就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楚默是由于和两小只待在一起的时间太过长久，身上、衣服上自然而然的便沾染他们的气味。

只不过，这种气味是沾染上去的，并不是他自身的，所以很淡而已。

要不是他的鼻子异于常人，说不定还发现不了。

“你懂汉语吗？”

程处默面色凝重的看着楚默。

“懂一点点，你说话慢点的话，我或许可以明白。”

楚默故意别着嗓子，用一种极其古怪的语调说道。

听到楚默的回答，程处默的眼神渐渐的变得犀利起来。

“你不是蛮夷，你是什么人？来长安做什么？为何要伪装成蛮夷？”

“我是大唐人啊，要什么路引啊，程处默，你是不是傻？”

眼看着瞒不住了，楚默也不准备继续伪装下去，直接笑眯眯的看着对方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