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活着，他要忍辱负重，只要今天能渡过这个难关，能与当年渭水之盟那般，先安抚了楚默，而后卧薪尝胆，他相信，早晚有一天，自己会报了今日之仇。

面对李世民的求饶，楚默嗤笑一声：

“李二，当年的你可不是这样，当年的你，是那么的意气风发，那么的杀伐果决，那么的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

“你不是看不起我吗？如今又为何要向我求饶？”

“还有，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今天，你我二人，只能有一个活着离开这里。”

“不为别的，只为当年你们害死杨妃姐姐，咱们这仇就已经化解不开了。”

“原本我是想着培养李恪，等他成长之后，亲自回到长安，为他母亲报仇。”

“只可惜，天妒英才，你等卑劣小人，竟然行行刺之举，趁我大婚之日，对其痛下杀手！”

“李世民，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而你，不配为人父，竟然对自己的妻儿下手？”

“天下之大，为何就没有他们母子二人的容身之所？”

“你能容下那么多的前朝旧臣，甚至李建成的旧部，为何就不能容下他们这对孤儿寡母？”

说到最后，楚默几乎是咆哮的朝着李世民怒吼出声的。

听着楚默一声声歇斯底里的控诉，李世民目光复杂的看了长孙皇后和李承乾一眼，最后又将目光投向了楚默。

两人目光交汇了片刻之后，李世民自觉心中有愧，别过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楚默，你真要与朕不死不休吗？今日之事，真的就不能善了了吗？”

话音落下，不等楚默回答，一直默不作声的长孙皇后突然一拉手中的缰绳，驱马走出了人群，看着李世民，凄然一声道：

“二郎，无需与这等叛贼做那口舌之争，更不可对其有丝毫妥协。”

说着，又转头，用那无比怨恨的目光看着楚默喝道：

“楚默，你这不忠不义之徒，也敢在我家二郎面前放肆？”

“你不是要为杨妃那贱人讨要公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