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没有其他人后，祈之之说话直接了不少。“阿兄，你要怎么处置阿舜？”

“皮肉之苦总少不了。”

对此祈之之没有说些什么，皮肉之苦总好过死罪。

想起先前祈弋他们见到自己时的反应，祈之之继续问道，“阿兄，当日之后我们离开了南浔多少时日？”

“两年。”

听到这个时间，祈之之心中一下明白不少事情。“时间竟然如此不同。”

“一年前。”祈弋缓缓道，“我才得知阿爻你的去向。”

“阿兄你既已在一年前便得知我的去向，为何不帮我拦着水瑶去祈愿？”

南浔国的神树非常有名，不管你许下什么愿望。只要你愿意在祈愿的时候，用自己的命魂做交换，那么你的愿望就一定会实现。

祈之之不用问也知道，两年来水瑶必定日日去神树之下替她祈愿。

祈弋垂眼看着祈之之，“劝过，她不听。”

话说到这里两兄妹忽然都不再言语，祈之之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冷，她望着远处的雪山出神。

“阿兄，在神殿时嗄神告知我。”祈之之忽然开口道，“能不能成为圣灵，全凭我一己之念。

我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既有圣灵的标识，又有雀石的护持，难道现在还不能算是圣灵么？”

听着这些话，祈弋伸手去轻轻摸着祈之之的脑袋。“阿爻，此劫定数还未落停，嗄神在等待你的选择。

这是千万年以来，南浔无人可获得的至高之誉。”

“我的选择？”祈之之不解地抬头看向祈弋，“我的什么选择？”

“日后你自会知晓是何选择。”

听祈弋话说得意味不明，祈之之没有追问太多。

大祭司和圣灵不一样，大祭司几乎等同于是嗄神之下的存在，连圣灵也无法相比拟。

“那...我是自由的......？”祈之之问得相当迟疑，毕竟她现在不用留在神殿之中。

“你觉得是，那便是。”

听到这里，祈之之沉默了好一会儿。

话已经说到这里，祈弋没有任何表示，更没有叮嘱她任何话。

如今祈弋的态度不明确，那么她能做的事情，又会变得完全不一样起来。

祈之之开始担心地牢里的祈舜，“嗄神会何时降下神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