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眼前黑暗一片TakeaPounding.

收敛至理论轨道。完成。

调整AIM扩散力场。完成。

人工生命最终形态。完成。

以预定能级发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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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天使·完全体·风斩冰华。此刻起投入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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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夜幕当空。

隶属英国清教必要之恶教会的「圣人」神裂火织叹了口气。

「唔,嗯,也许学园都市能够在俄罗斯的腹地接收圣物,但归纳现状则会发现是多此一举。出现在都灵的轰炸机已经暴露了他们,在这种情况下继续遮掩毫无意义。」

穿着一成不变清凉套装的神裂在黑色冻湖上高速前进,及膝的长靴时而划破冰面,让通讯中夹杂着噼里啪啦的碎响。

「……」

要从英法之间的多佛海峡上一口气前往俄罗斯,光从距离上考虑就超过了两千千米。在战争时期更是不可能,原因据说是俄罗斯先一步关闭了领空。

因此神裂只能先进入塔林然后翻越边境,在不能使用飞行魔法的前提下,较为快速的方法就是横跨水系。

……倒不是因为这个,总之神裂叹了口气。

「好在伦敦的季节性航线还没取消……可要是你那边实在不注重礼节,我处理起来也是相当麻烦啊。」

神裂言毕,又重申了一遍通话人的名字。

「布伦希尔德·爱克特贝尔。」

紧接着引来了对面的大吵大闹,来自芬兰的少女脾气似乎很暴躁。

『现在明明是不顾一切的时间啦!要知道罗马可是派出了那个后方之水参战,赶在他和成教之前夺得那东西,这是基本要求吧?对头,说起来成教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当下是竞争对手最少的时候啦!』

穿戴着英式护具的女武神陷入自言自语。

而神裂心想,那个女人无非是害怕再被关回去,毕竟她能获得自由的前提就是英国清教需要派出她行动。

换言之,己方有两名圣人却不能同心协力,到时候该怎么办?

神裂对布伦希尔德不抱希望,但她依然强调道:

「不叫那东西,是圣裹尸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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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开始要求人啦?我又不是什么纯度很高的「圣人」。明明数小时前还被以犯人身份关押着,依旧能被那种灵装承认才该解释一下吧?』

兼具北欧系和十字教之力的圣人嘲弄般说道。

和其他圣人一样,布伦希尔德也能随时感应「那块布」的位置,这样一来就不可能出错。

『……明明被各种教会定义为了杂质,却在紧要关头受到了裹尸布的召唤,我要是追究起来会不会得到英国的赔偿?』

女武神透过联络魔法传来了代表恶劣笑容的声波。

「呃,务必打消你的想法,顺带提醒也不是灵装。」

神裂代表英国警告了对方,又以私人的看法说道。

至少学园都市夺走圣裹尸布不是为了魔法性能,她心想。区区两百万人,恐怕连罗马教廷惯称的二十亿人都不够。

『姑且问一下什么意思?』

「意思是——

如果敌人真的掌握了拿圣裹尸布当成灵装的技术,这就会是我们的最后一战啦……」

「……等一下,什么时候?」

说到这里,黑色长马尾的圣人只感觉心口的部位颤动了一下,仿佛有一股寒气穿过了胸腔。

来自黑暗中某处的异常感让神裂停下来,双脚结结实实地固定在冰面里。

哗啦——

圣人抽出「七天七刀」,不用多想就做好了战斗准备。

而布伦希尔德对此却没有反应,就像通话被干扰了一样,她断断续续地说道:

『……坐标……还算及时吧……正下方……让我去撕碎……』

「有突发状况,以英国战时第三条例应对,使用部分武力……」

与此同时,神裂的视野扩大到五百米以外。

另一片冰湖。

那里的一切都染上了金色,在空旷处画出了直径上百米的耀眼圆盘。

一名金发的少年如迷雾般悬浮在半空中,要说乍一看就能明白的特性,大概是他背后有一对长满羽毛的翅膀。

「天使……?」

『……敌人一名……确认……女巫罗盘……等……』

联络完全失效了,两边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让神裂内心焦躁地横向移动起来。

嘭啪!

夜空一下子被榨出灰色雾气。

眨眼间,圣人爆发出子弹般的极速,朝着不明少年的身体右侧发动进攻。

她不是虚张声势,相反,神裂只要一跑起来速度就会超越常人,如何降低速度反而更加困难。

然而。

「哦?」

金色少年的回答只有这样。

反而是北欧女武神那里传出了一群人『明明是个死老头……该死……没有记载……快躲……』等等的惨叫,让圣人组合的气势一上来就降到了低点。

「真不可靠,接下来怎么办?」

神裂有点气急败坏地切断魔力。

可这时候,她惊觉面前的少年已经消失不见。

神裂诧异地想要防御。

下一秒。

全世界不到二十人的圣人之一,被突然射出的羽翼精确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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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HMIMSS,TCTCDBPTTROG,BWIMA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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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红色光芒,超过三米长的异形剑身挡在神裂火织和不明少年之间。

第三者带着不熟悉的阴沉气息,让神裂的脸上再次露出诧异的神情。

「这是阿斯卡隆,并不是炼金而是解析全部数值的产物,换言之是真正的斩龙之刃。」

魁梧的男子一击斩飞敌人,然后用剑刃部分扫飞脚底的冰碴。

「后、后方之水?」

「既然能轻松斩断恶龙,就能对所有恶魔的化身生效,我想『欧福良』也是那种类型。」

「欧福良……我想问一下这是在说谁?」

神裂边询问边振作起来。

既然后方之水不是以敌人的身份出现,稍微合作一下也没人会有异议。

而神之右席的圣人指了指倒地的金色少年。

「我姑且称他为生灵。是那家伙在都灵袭击了圣裹尸布大教堂,所以我想学园都市只是个骗局。」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没有得到任何消息?还有啊,你说他是人以外的东西?」

神裂感到奇怪起来,难不成和英国方面的联络也中断了?

「先回答第二个问题。只要探测都灵当地的地脉就能发现,欧福良没有使用魔法的痕迹,可事实却是主教约翰·克拉比特生死不明了。到头来只剩下最不可能的选项,他的存在并非由大地孕育……」

紧接着后方之水变得沉默,右手紧握住阿斯卡隆的剑柄。

圣人刚毅的眼神看向欧福良。

虽然还不太了解状况,但神裂的注意力不得不被吸引过去。

金色少年重新站了起来,然后扭了扭脖子。

神裂瞥了他一眼,从欧福良身上看不到任何伤口,只是前胸和腰间的位置出现了银色的物质。

前女教皇不由得背后一寒:

「按你的说法他绝非天使,可他给我一种能够压制圣人力量的感觉……否则他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脱离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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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说,神裂认为自己一人不是欧福良的对手。

「这是考验。」

后方之水很直率地说道。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阿斯卡隆同时发出了红色、蓝色、绿色、黄色、紫色、粉色,以及白色的光芒。

「为了圣人这个身份而拼尽一切献出性命,你能不能做到那种事情?」

「唔……我虽然也想要逞能,但我们不限制自身的力量就根本没法战斗吧?」

神裂脸色一变,一向不乐于表露内心的英国准骑士居然说出了那种话。

后方之水则脸色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没有你说的那种限制,因为我是圣人的同时还是神之右席。但在学园都市战斗过后的力量还没完全恢复,因而想要击败欧福良只能拼上性命。」

已经这么严重了吗——神裂在心里发问。

白色短袖少女内心的困惑再次放大,她此刻有一种言说不出的异样感。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后方之水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

「上了。」

手持长剑的战士在湖面拖出七彩光芒。

相对而言,欧福良召唤出极为简单的银色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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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想壳、倒八、阿德拉梅勒克!」

欧福良高声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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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生灵和屠龙者之间出现了恶魔。

喀拉喀拉喀拉——

神裂看不到它的形状,眼前只有不断扩张的深邃黑暗。就好像连黑夜都被融化了一块,软绵绵的空气瞬间转变成沉重的实体。

「环……环境变得不同了?」

压迫感从腹部扩散至全身,清教的圣人如同身负枷锁那样动弹不得。

已经来到远处的后方之水也一瞬间变慢了不少,给人一种扭曲了时间的错觉。

但后方之水迅速吸了口气,以加热脚底冰块让其化开的方式削减阻力,朝着欧福良使劲挥出阿斯卡隆。

「那是逆卡巴拉中的恶魔,就像水生生物和陆地生物的差别,实际上给人造成压迫感的是

空·气·被·换·成·了·海·水。」

正如人和鱼类、海洋和大陆,互不相让的两个世界被打破了界限,会变成什么样?

视野变换,黑色的雾不断散布,但即便是圣人也无法直接看到它。

神裂火织只知道「恶魔」真的被召唤出来了。作为附带,周围的环境转变成了不适合十字教人士生存的状态。

「他能直接唤出阿德拉梅勒克?代表谎言和欺骗的恶魔?」

高挑的牛仔裤少女用尽全力才前进到战场中心。

迎面而来的是短兵相接的爆炸声。

轰隆——!

「不是很合适吗?他在都灵欺骗了全世界,若非有目击者的证词,谁能想到欧福良是真实存在?」

这一次后方之水被击退了,他沉重地落在神裂后方,让冰冻的湖面上出现了危险的裂缝。

另一位圣人不得不挪动位置,顺势发动进攻。

「你说目击者?」

神裂释放全力。她右手拔刀,一瞬间就出现在了欧福良的背后。

可惜欧福良被击中了也没什么反应,似乎比起十分钟前他的身体强度变高了不少。

「糟了,我该用哪里的哪个教派的什么术式,才能伤到不知道怎么就出现的恶魔?」

即便是混杂了不同宗教的天草式的前教皇,神裂也感觉无从下手。

这时候,后方之水接替她发起进攻。

「他们来了,就趁现在吧!」

一向稳重的英格兰佣兵急切地转身,并没有给盟友任何提示。

神裂只好跟着后方之水一起冲上去。

这次是两面夹击。

欧福良的应对方式则相当简单,他靠着展开双臂和双翼的动作,让身前的银色镜面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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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径壳、倒三、利维坦。序数八、撒弗基尔!」

「符号壳、倒九、莉莉丝。靛蓝、Shaddai_El_Chai!」

只有金色少年的声音在回响,银色镜面连同欧福良都不见了。

恶魔与天使共存之地。

内有獠牙、混乱无序的深渊阻挡了圣人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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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神裂火织和后方之水都被弹开,同时朝外飞去。

而在正上方,额头上戴着护目镜的女仆不甘心地坠地。

「可恨啊,就晚了一步!虽然说我是担忧欧雷尔斯才来到俄罗斯、顺带领了两个倒霉蛋,可要是能顺手解决一件麻烦也不错?」

可惜在场的众人都对那边的深渊毫无办法,因此不如先交换情报再说。

脾气豪迈的女仆两手拖拽着一红一绿的「团块」,朝神裂和后方之水走过去。

「英国还有神之右席的同僚,我是席薇亚,这两位嘛~——」

第三位圣人,以及……

那是在都灵被后方之水抓住,随后又被席薇亚带出来的两人。

啧。伴随着不知道谁发出的厌恶咋舌。

正痛哭涕零惨叫连连的史提尔和奥雷欧斯,从英国最高女巫的手中滚落。

见状,神裂火织终于意识到了异常感的源头,因而额角突出了井字:

小主,

「先不说一被抓住就透露了情报…………该不会圣裹尸布被盗走也和你们有关?」

「等等等下!大姐头!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是那边的幻想变态啦!!」

史提尔慌不择路地翻滚到一边,同时转移话题。

「其实我们见过假的欧福良,他是以『自己的幻想实现就能获益』的术式在战斗,推广到本体身上,大概会比击败约翰主教的分身还强不少吧?」

真是麻烦。

听到史提尔这么说,圣人们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不断扩散的「黑色」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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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意思是就要在这里分头行动啦?我还挺怀念今天的嘛。」

换上米色皮衣的第四位抱着双臂,半开玩笑地说。

「呼呼呼~少把人家算进去,明明是你急着跑这么快……」

恢复原形,因而重新柔弱起来的第五位弯下腰喘着气。

两人从学园都市开始一路朝西方飞行,追逐着黑夜进入了俄罗斯的腹地。

「倒也是,今天真没意思。不过嘛乐趣才刚要开始。」

麦野沉利一脚踹飞地上的冻雪,略微思考后说道:

「有人踩过,结合定天车那家伙公布的坐标,御坂支援部队大概不久前经过这里。」

「也就是说只要在这里朝正上方飞行,就一定能找到『永恒避难所』对吧?」

食蜂的目标没有丝毫变动。她要先借助定数偏移的力量找到上条当麻,如果可能的话顺带找到第一位打听一些事情。

不过麦野撇清关系般地摇了摇头。

「我才不保证嘞,不过由于短暂的交情我决定告诉你一件事,别想着随随便便入侵那座要塞————」

砰!!!!!

棕发少女说到一半,从头顶的天空中就传出了超乎寻常的猛烈巨响,仿佛月亮爆炸了一样。

古怪的是两人没有感受到任何冲击波,连风向以及云层的运动也看不出丝毫变化。

就好像那是不同图层中的幻象。

不过正因为如此,第四位少女咧开嘴笑了笑。

「不能理解的事项就看成是定数偏移,这次被你猜对啰。」

麦野说完,就变成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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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数偏移……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能造成刚才的幻觉力?」

食蜂才说完,昏暗雪原中就出现了新的身影。

那是一个头发略微发白的男性,明明是冬季却穿着一身薄款西装,在黑夜中像鬼魂一样接近,让人完全搞不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许是上一秒?也许从一开始就在?总之两位超能力者都没能察觉对方。

「我的老师同时也是主子说过,只要在『美丽』等待『骆驼』,无需以诺魔法也能见到『天使』,看来是这么回事。」

上了点年纪的老者露出笑容,不过在第五位看来,那是种盯上了猎物的神情。

「……」

食蜂完全不知道他是谁。

但是她体内的米迦勒做出了遭遇敌人的反应,在少女身上再次形成了火焰图案。

「我是魔神浮士德的门生与管家,瓦格纳。不久之前,受到老师召唤而寄宿于原典中复活。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你用示威的眼神盯着我看,也不可能让我就此离开啦。」

听到这样的话,食蜂全身都窜过一阵寒意,不过等到恢复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战斗女王。这次是西格玛样本的意识。

「我是米迦勒,生命树的守护者,善恶树的栽种者。曾经是天使,现在是赎罪的人。」

米迦勒面无表情地靠近瓦格纳,让西装老头的眉毛微微抽动。

「意思是你创造了从伊甸堕入地狱的通道,才最终造成了老师身上的惨剧?」

瓦格纳对借体而生的大天使不抱有丝毫敬畏,相反他大有刨根问底之势。

管家还意识到一件事情。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要和魔鬼战斗,说不通吧,而且这和人们一贯以为的不同,该不会

你·只·是·在·替·某·人·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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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米迦勒没有回答,但他找准机会提出了交易。

尽管这不符合一开始的目的,说不定会让宿主食蜂的计划也延后,但曾经的天使毫不在意眼前的得失。

并且,让他改变策略的并不是浮士德等人的行动。

定数偏移。

靠近永恒避难所后,米迦勒突然找回了一小点记忆。

「浮士德看中的无非是『食蜂操祈·骆驼』这种捷径,可就算在这里战斗下去也只会损害她的身体。我猜浮士德想靠捷径绕过『知识』中的恶魔,就需要让食蜂保持体力吧?」

「意思是你要出卖她喽?」

「你错了。」

米迦勒高傲地昂起头颅。

「为了贯彻定数偏移的意志,我不会让任何人受到伤害,包括食蜂操祈和附近的御坂妹妹。为此我会主动随你前去,亲眼看看即将被恶魔改变的世界究竟是怎样。」

在两人消失之前,似神者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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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再·来·打·个·赌·吧,我种下第二棵树可不是为了让世界陷入无聊的打斗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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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欧雷尔斯没有看左肩上的伤口。

毕竟那只是一道浅浅的划痕,让皮肤表面冒出了一丝血渍罢了。

可这样一来就没办法轻易收场了。两人放任愈发紧张的空气,毫不退让地瞪着对方。

「居然操控了整个星系的运动来发出攻击,果然事到如今只有我才能负责你的事情啦。」

准确来说是斩击。

错开星系的举动并没有砍下欧雷尔斯的左臂,让定天车不满意地撇了撇嘴。

「也用不着失望,毕竟我是第一次用上两台『本源视野』来进攻。可这么做还是不够解气。以前的事我不想多说,光是这次我就拯救了无数原本会遇难的人们,可这样还是不够,依然有人要阻挠我的行动……」

这一次,定天车的脸上不再有笑容。

少年少见地露出懊恼的表情。

「哼,勉为其难地扮演神明也不够,到底还要如何才行?我救下了『御坂』。救了第一位、第二位、第三位、第四位、第五位、还有白井。我救了芙兰达,救了米迦勒,救了木原病理,救了一些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人们……难道要我对付那什么魔神?你认为只要我不对抗他,最终就会成为他?可·我·害·怕·他,并不是我怕死。而是

一·旦·站·上·了·那·个·战·场,我·身·后·就·一·个·人·都·没·有·啦!连上条都会死啦!我打从一开始就不想成为上条当麻,可是稍微有一点点退路都不行吗?难不成是因为那个。我明明可以在一瞬间就干掉右方之火,但是我撒谎了,实在好笑,为了让御坂们能够走到我身边,就放任世界大战爆发啦!可这个世界就是完全畸形的啊,把金字塔倒过来怎么可能立稳。鬼庆王就是极限了,到底会有谁想继续下去啊?欧提努斯?浮士德?一个人的战斗又有什么意思?我从最开始就不打算丢下身边的任何人,为此我组建了天车势力,为此我对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者进行了强化。虽然表面上反对,可我让别人随意研究定数偏移之力,连我自己都搞不懂的力量,很危险对吧,但即便看到像木原那样的家伙我也会高兴……我帮助着上条,在连初中都没上到的时候我们就互相救命啦。那可是连上条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会明白那些事,你只知道世界的分歧。话说回来,我确实说破天也没什么目的,只是心中的紧迫感推动我不断变强罢了。是啊是啊,我所拥有的力量,真的是为了保护大家,还是仅仅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不安?到头来定数偏移究竟是什么,我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只是拥有强大的异能,就能够和御坂美琴立下约定,就能大言不惭说要创造她心目中的世界?守护美琴的到底是『定数偏移』还是『定天车』,没有定数偏移的我还会像现在这样存在吗?谁来告诉我,没有人能告诉我啊……我想要当普通人不就是为了体会不可能得到的感觉嘛,世界失去我会不会有所改变?我活着能够让它变得稍微好一点吗?只要一丁点就好,没了我的世界会更差劲吗?想法很恶劣吧哈哈哈,是会遭报应的吧?现如今我就遭报应了,哈哈哈哈,回头一看连人影都没啦,反而冒出了欧雷尔斯之类。到底要抱着怎样的心态让别人面对这种怪物,让人送死,我实在做不出那种愚蠢的事情,身边要是站了别人才是我的失职。可这样一来……在一开始也是,从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了鬼庆王,明明之前毫无声息可一出现就毁天灭地!这样一来我做的事到底有什么意义?只要这个世界随意捏造另一个更强的人不就好了!说到底蓝花悦还有浮士德不都是那样嘛!我从来不想要得到谁的夸奖,可是为什么越来越变本加厉啦?你说得很对,是我导致了世界的分歧,我是神明也是恶魔。哈哈哈哈哈,都这样啦

我·为·什·么·要·和·自·己·创·造·的·黑·暗·战·斗?区区世界大战,我明明可以放任不管,只留心身边的人就好,但是那不是御坂们期冀的世界,她们善良勇敢、充满正义,我只想确保大家不会因为那些事而受伤,可到头来一切都反了过来!这个差劲的世界更加差劲!所以到底要我怎么样?在击败浮士德以及其他不清楚什么人之后,再装作一切都很美好然后笑嘻嘻地回到人们身边吗?再继续一个人编写不知道什么时候为止的美丽世界吗?那有什么用,从第一天开始就回不去了,现在我明白总有一天会失败,然后所有人就会因为我而毁灭!」

我干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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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少年明明想要这么说。

可到头来,他没有朝欧雷尔斯说出任何字眼。

时间在一瞬间闪过,定天车默不作声地举起手中的黑洞。

发挥全力。

那是质量等同于整个银河系的物体,虽说引力不可思议地被篡改成了0,可只要少年一个念头,就能凝聚起只会针对欧雷尔斯的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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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此之前战斗就被人中断了。

光芒从天而降,来者有着浅黄色的长发,头上顶着彩虹般显眼的光环,可惜身上穿着学园都市里的校服,让人一眼就和天使区分开了。

「我是风斩冰华,正在执行任务追击代号『瓦格纳』的个体,顺便向第六位超能力者提供情报。」

AIM少女说着,眼神中却没有以往柔弱的表情,或许是最终决定植入了提高效率和稳定的模块。

不过定天车摇了摇头。

「等一下,在此之前我要先把那边的家伙给打飞。」

「不,和他也有关。」

风斩又朝欧雷尔斯看去,这次她白皙的脸颊上居然多出了一丝怜悯。

于是。

在十月末的刺骨寒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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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士德的手下在行动。就在刚才学园都市从协力者英国清教处获知,圣人威廉·奥威尔、圣人神裂火织、圣人席薇娅、圣人布伦希尔德·爱克特贝尔,被·从·排·名·中·去·除。」

「他们都下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