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
猩红的血液溅洒四方,如雨点般密集地泼洒在我的身上和脸上,带着刺鼻的腥味,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
他的脖颈处,先是出现一道狭长的血口,继而血口迅速张开,肌肉外翻,鲜血汩汩流淌而出,将他的白色衣衫染得通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其中夹杂着对死亡的深深恐惧和对尘世的无尽留恋。
那原本紧握着枪的手,也仿佛失去了生命力,无力地垂落至地。
随着他颓然倒下,周遭即刻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唯有那浓郁的血腥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浓烈得令人几欲窒息。
他的脖子已被割断,鲜血如涌泉般源源不断地向外喷涌,在地面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我冷眼凝视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迈步走到第1个被我斩杀的尸体面前。
弯腰捡起地上的枪,退出弹夹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尚有许多子弹,而在他的腰间还插着一个备用弹夹。
不得不说,刀固然用得顺手,但相比之下,热武器的威力更大,射程更远。
有句话说得好: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接着,我继续在他身上摸索着,期望能找到些抗生素之类的药品,或者其他可供食用的东西。
然而,一番搜寻后,仅找到一个水壶,里面倒是有挺多的水,以及一小瓶酒和一个军用望远镜。
有酒正好,能拿来给诸葛琉璃消毒。
我又试了一下这望远镜。
果然是军用的,两三公里以内看得清清楚楚。
随后,我又走到另一具尸体旁。
他的腰上同样挂着一个水壶,可里面仅有一口水。
我并不嫌弃,对着瓶口便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喝完后还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圈瓶口。
整整两天没吃东西,也没有喝水,又历经了如此惨烈的战斗,运动量之大,几乎令我虚脱。
此刻喝下这口水,尽管肚子依旧饿着,不过精神倒是恢复了不少。
此时,疲惫感如潮水般袭来,但我也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朝着苗寨走去。
这里已经布下了百鬼阵,这里除了人之外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
总不能我跟诸葛琉璃靠这小半壶的水活下去吧?
只有等诸葛琉璃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才能打破这百鬼阵。
我就算饿着肚子不吃,也必须要让她吃饱。
……
我走到距离苗寨还有五百多米的山坡上停了下来,趴在齐人高的杂草中,拿出望远镜望向山坡下的苗寨。
之前被炸弹炸毁的城墙虽已倒塌,却有人用灌木做了一个简易的围栏。
还有几个荷枪实弹的黑人在来回巡逻。
我再度将目光投往苗寨。
只见那被毁坏的祭坛周边,挤满了众多的黑苗。
然而,这原先苗寨里身强力壮的黑苗绝大多数都已丧命,仅剩下寥寥几个,被五花大绑着,跪成了一排。
在每一个人的身后,都伫立着一名荷枪实弹的黑人,手中紧握着冲锋枪,直直地顶在他们的后脑勺处。
在这些人的面前站着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脸上笑眯眯的。
没错,这人正是诸葛建明的父亲,诸葛明台。
在他的左右两边,也站着一大圈的黑衣人。
我透过望远镜,只能看得到画面,却听不到声音,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只看到诸葛明台笑眯眯地对着跪在地上的那一排黑苗说着什么,接着他猛地抬起手。
“砰砰砰!”
尽管隔着数百米之遥,但那清脆而刺耳的枪声,还是清晰地传了过来。
刹那间,只见那一排跪着的黑苗,无一幸免,全部被枪弹爆头。
脑浆如喷泉般喷涌而出,与猩红的血液交汇融合,溅洒四周,而后尸体也直挺挺地向前扑倒在了地上。
那些被阻拦着的老弱病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惨遭杀戮,有的嚎啕大哭,有的声嘶力竭地呼喊。
他们本能地想要冲过去,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就在这时,诸葛明台猛地抢过身旁手下的冲锋枪,毫不犹豫地对着天空疯狂地开枪。
枪声震耳欲聋,那些老弱病残们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全身瘫软无力,如烂泥般径直坐在了地上。
目睹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我心中怒骂一声:“真是畜生!”
可是诸葛明台却依旧笑眯眯的,仿佛那些被处以极刑的只是几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凝神观察着苗寨的一举一动,寻觅着适宜的契机。
这时,诸葛明台又对着那些祭坛上所剩无几的老弱病残黑苗们低语了一番,然后随意地一挥手。
我原本以为他要让手下开枪击毙那些残存的黑苗。
未曾料到,他仅仅是让手下将他们拉开。
而诸葛明台带来的那些手下也走出八个人,将地上的那些尸体拖拽走。
接着又有几个人拿来水往地上一冲,血液顿时被冲洗干净。
场面再度陷入了犹如死亡一般的沉寂,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
那些老弱妇孺看到这血腥的一幕,想哭,却只能用手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过来一会儿,没看到他们继续杀人,反而倒是瞧见一些黑人拿来了一口硕大的锅,还有众多的木材,在破坏的祭坛中心支起了大锅。
这一大帮人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