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没有被迷惑的人见状,也飞快地朝着张龙虎聚拢过去。
“所有人手拉手,盘腿坐在地上,跟我一起念。”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
张龙虎念一句,我们也跟着念一句。
“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
……
每念一句,周围的雾气就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逐渐变得稀薄。
那雾气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搅动着,翻滚着,发出“呼呼”的声音。
前方渐渐透出一道光芒,那是出口的征兆。
众人心中腾起一丝希冀,朗读的声音更加大声: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
随着我们的念诵,周围那些幻觉和妖魔鬼怪的身形开始疯狂地扭曲。
它们发出阵阵尖利的叫声,那声音刺耳至极,仿佛是它们对我们的反抗。
然而,我们的咒语声如同洪流一般,淹没了那些怪叫声。
渐渐地,那些妖魔鬼怪的身形慢慢地淡去,最终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那代表着希望的光芒越来越盛,照亮了我们每一个人的脸庞。
我们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声音也越发激昂。
等到我们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重回原先之地。
棺材依旧静静躺卧于此,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我们知道,刚才的经历是如此真实。
幸存的十余人围坐在一起,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哀伤。
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寂静,只有偶尔的风声掠过,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一位中年男子突然跪了下来,痛哭失声,嘴里不停地喊着:“儿子呀,你在哪儿啊?”
那声音在山间回荡,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旁边的人们纷纷流露出悲痛的神情,有的默默流泪,有的则低声抽泣着。
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仿佛也在为这悲惨的场面哀悼。
一位老妇人颤抖着双手,抚摸着身边的空地,喃喃自语道:“我的孙子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另一边,一个年轻女子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空洞,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哀伤。
她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整个场面一片凄凉,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只有无尽的悲痛和绝望。
风吹动着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仿佛是那些失踪者的灵魂在低声诉说着他们的不幸。
在这寂静的山间,活着的人承受着失去亲人的痛苦,而那些消失的尸体,也成为了他们心中永远的痛。
就在这时候,张龙虎突然开口道:“都别哭了,大祭司,你带着剩下的人先回寨子里,这里不安全!”
众人都停止了哭泣,转头齐刷刷的看向张龙虎。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见所有人都不动,张龙虎冷哼一声,一甩宽大的长袍,却甩了个寂寞。
我急忙对着张龙虎使了个眼色,指了指他身上的黑色长袍,压低声音道:“虎哥你……你露馅了。”
张龙虎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身上黑袍已经变成了黑色的布条,一根根挂在他的身上。
那张原本故作深沉的脸,瞬间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之前他身穿黑色长袍,伪装成了一个神秘而强大的黑袍老人,可现在露出了他那张只有七八岁的脸,看上去幼稚又可爱,与他之前营造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这时,有人愤怒地站起身来,指着我和张龙虎大声质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一来我们苗寨,苗寨就会发生这么多诡异的事情,现在还死了这么多的人!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之前怼了百灵父亲的那个小个子,此时也在人群中对着我们厉声质问,眼中充满了怀疑和愤怒。
“我看大祭司就是被你们一起害死的!你们休想逃脱责任!”
张龙虎呸了一声:“放你娘的狗臭屁,要不是我刚才你们已经全都死了。”
我也赶紧附和道:“是啊,我们真的是来帮忙的!你们可别冤枉好人啊!”
然而,众人并不买账,情绪越来越激动。
“你们说没关系就没关系?那这些诡异的事情怎么解释?”
“就是,大祭司死得不明不白,你们必须说清楚!”
“砰!”只听一声巨响。
张龙虎烦躁地抬起右脚,狠狠地踢在了树干上。
那树干剧烈地摇晃了几下,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就在这一瞬间,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那看似粗壮结实的树干,竟然在张龙虎这一脚之下,直接断成了两截,轰然倒地。
断裂处的木屑四处飞溅。
“啰里八嗦的,谁再瞎逼逼,就如同此树!”张龙虎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