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儿传到太后耳里时,她老人家满心的不悦。
重阳节那日,她本是想让皇帝看到意欢的好,即便不是个嫔位,最起码也是个贵人,可皇上却只给了她常在的身份。
这便也罢了,日后意欢受宠,自然还有进位分的可能,可这才短短几日,那不过包衣世家的魏氏便被封了嫔,何况她还是个汉人女子,这更让太后觉得,皇上是对她不满,故而如此表现。
福伽姑姑在一旁安慰,“太后多虑了,皇上对您是至纯至孝的,许就是皇上在意欢常在她叶赫那拉氏的身份罢了。”
太后闻言,也只能借此安慰,“好些日子没有见恒娖了,过些日子你唤她进宫来陪哀家吧。”
“是。”
太后的长公主恒娖早些年远嫁去了蒙古,如今只有一个小女儿恒媞留在亲王的福晋身边教养,时时若更陪伴自己,以解宽慰。
没过两日,娴妃不日要出冷宫的消息便传的满宫皆知了。
启祥宫。
夜里,玉妍一身粉白相间的玉氏服饰,声音幽幽的,“这海贵人的肚子可真是大,远远看过去像个皮球似的,也不知她肚子这么大,能不能平平安安的将孩子生下来。”
一旁的贞淑将点燃的香递到她手里,“不论海贵人能不能生出来,但凡孕中肚子大的,哪一个不是身长妊纹,失了夫君欢心的,主儿不必忧虑。”
“也是。”玉妍接过那燃香,又拜了拜,“阿箬现在做什么呢?”
贞淑:“慎贵人如今像是被什么附了身一般,整日里慌慌张张的,天天嚷嚷着娴妃出冷宫会害她,把屋子里的东西又是摔了个粉碎。”
玉妍撇嘴一笑,“哼,她自然是最慌张的那个,本宫到底也没想得到,娴妃居然还能出冷宫,也是皇上念着她了。”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玉妍手上不断盘着那一串玉珠,忽然问向身旁的贞淑,“本宫来大清已经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