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圃鞠躬谢道:“多谢教主厚爱,属下恐难以承受。”
恰逢杨氏从外面走了进来,张钊笑道:“杨夫人来得正好,何不一起品尝一下我做的鲜汤?”说着他打开锅盖,于桌上摆了三个小碗,又将锅中的鱼汤倒在其中。
滋圃疑问:“教主,这可是你自己做的?”
张钊笑答:“我见滋圃兄康复甚速,遂亲下庖厨,烹鱼汤用来滋补,每日一碗,过几日你定会痊愈了。”
张钊端起碗来,将自己那份一饮而尽。
杨氏赞道:“未料教主不但武艺超群,烹制技术亦如此精湛,若有女子嫁给教主,定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
张钊笑而谦道:“杨夫人过奖,我的厨艺不过尔尔,恐前世是个未出师的厨子,或学艺不精,为师父所逐。至于武艺,更是平平无奇,否则那日于十三行,我又岂会以雷弹救你们,而不敢与那些护卫交手呢?若是有女子嫁给我,怕是后半生要吃苦了。”?
杨氏掩口而笑,说道:“教主是个英勇俊生,若非我早年遇到我夫君,今日恐已心许于你。”
张钊大笑起来:“夫人说笑,我们相处虽短,然我见杨夫人明辨是非,选择滋圃兄必因其有过人之处,而我又岂能与之相较呢?”
杨氏面泛红晕,二人相谈甚欢。唯滋圃低头不语,良久之后而道:“夫人,我有些话想与教主说,你可否暂避?”
杨氏一向对滋圃信任有加,滋圃说这话,必是有要事相商,故不敢多问,只是向张钊微鞠一躬,遂出房去。
张钊道:“滋圃兄,夫人真性情之人,你娶她为妻实乃有福。”
滋圃拱手道:“教主,我世祖虽有教诲训言,但所遗书籍皆未言明教主名讳。今日斗胆,非为僭越尊卑,实乃心中存疑,欲求教主垂怜,赐予明示,不知教主可否慷慨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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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钊道:“这有何不可?我姓张,单名钊字。不知滋圃兄今日为何问这问题?”
滋圃不言,只是不停看着张钊。
张钊见滋圃面色有变,以为他动了伤口,问道:“滋圃兄,你可还好?”
滋圃微笑道:“教主,我无事。”
张钊又道:“待滋圃兄康复,可否帮我一个忙?”说着自怀中取出一块银锭。
滋圃接过后问道:“这是...?”
张钊道:“那日我被困县衙,全仗林则徐相助方得脱身。然而我无力回报,反取了他家的银元。那日我乘车至此,本想用这钱付车费,没想到车夫说此钱是假。我思来想去,恐此银锭年代久远,故已朽坏,不能用了。既然我没用这银锭,还望滋圃兄代我退还林家。”
滋圃问:“林则徐?可是那个禁烟的钦差大臣?”
张钊点头说是。
滋圃道:“我听闻林则徐不畏强权,是个义士。而教主男儿气概,亦是不凡。你们二人同气相求,教主何故不亲往退还,而委之他人呢?”
张钊叹息一声道:“林则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