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没有足够外力刺激和持续不间断的治疗之后,像罗宗华这种深度抑郁是不会突然自行康复的。
因为这是他所学的心理学和病理学的常识。
他一定是遭受了某种重大冲击!
想到这儿,李牧然开口问道:“支书,您再仔细想一想,在他变好出去打工之前,他身上或者村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重大事件?”
“重大事件?”支书摸了摸脑袋思索道,“好像没有啊!村里能有什么大事啊?”
“那有没有什么小事,是跟罗宗华有关的?再小的事都可以,您再想一想。”李牧然提醒道。
“这……”村支书忽然眼睛一亮,
“哦……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06年的时候,在处理完他母亲的丧事后不久,我们村委会曾经收到过一份奇怪的调查文书……”
“什么文书?”李牧然心头一震。
“我记得好像是一份从月城大学寄来的政审材料,好像是什么……入党前的基层调查函,不过调查的申请对象是罗宗华。”老支书皱眉回忆道。
“信是寄给村支部的?”李牧然问道。
老支书点点头:“嗯,不过我当时觉得很奇怪,罗宗华那个样子还能申请入党?而且对方单位是月城大学,就更奇怪了。”
李牧然紧张地问道:“那这份调查文书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老支书:“我本来打算不理或者给他退回去的,但我后来想了想,还是去他家把这个东西给了罗宗华。”
“啊?将调查文书给本人?这……不符合规定吧?”李牧然皱眉问道。
“是不符合规定,但……”老支书皱着眉头说道:“这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学校肯定是弄错了,我退回去也没什么意思。我那时候想,倒不如把它拿去问问罗宗华,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
“啪啪啪……啪啪啪!”老支书用力地拍打着罗宗华家的大门,
边拍边大声喊道:“宗华,开门,是我,我是你强叔!”
老支书在罗宗华家门外敲门敲了很久,门才微微打开一条缝。
透过门缝,支书看到屋里的罗宗华呆滞的眼神和木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