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同意的选项。”
湛月血色的眸子中冒出点点寒光。
西西里夫人痛苦地闭上了眼。
她能怎么办?
所谓的“铳与秩序”,能威胁到眼前这个男人吗?
湛月放缓了点脸色。
“西西里,我们毕竟是老朋友,我不会坑你的——萨尔瓦多雷那边也在我掌控之中,我只是要把狼母揪出来,放心,接下来几年,可能会很忙,忙过后,我会给你补偿的。”
西西里夫人兀地抬头。
“萨尔瓦多雷?”
湛月平淡地点点头。
“当代德克萨斯家家主,第一任狼王。”
“……好。”
西西里夫人泄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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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年乃至十年都会很忙。
不仅是作为内战两方中一方的西西里夫人会很忙,湛月也会很忙。
他要做的事不少。
正如西西里夫人所说,一旦西西里夫人没有以雷霆之势把叛乱分子消灭,周围那些野心勃勃的国家可不会干看着。
叙拉古周围的国家不少,莱塔尼亚,炎国,乌萨斯,拉特兰,雷姆必拓。
炎国和拉特兰好说,这两个国家对外的政策向来都是不主动侵略,中立和平,不用管——湛月还是炎国的“湛王”,拉特兰的圣徒,这更不用管了。
雷姆必拓的存在感向来薄弱,离叙拉古也相对很远,以湛月对这个新兴国家的了解,他们大概率是不会派军队来的。
北方的乌萨斯要想来,炎国就会先替叙拉古动手收拾这伙暴力分子,不用担心。
那剩下的就只有莱塔尼亚的人了。
叙拉古和莱塔尼亚离得最近,又有历史的渊仇,莱塔尼亚是最有可能落井下石的国家。
莱塔尼亚的巫王和湛月有些渊源,虽然这个时间段他已经半疯不疯的了,但也不会跟湛月动手,缩在莱塔尼亚的巫妖一族也不会参与战争,算来算去,能跟湛月打的,也就是那些贵族了。
不过,这都1075年了,这些贵族应该也忙于推翻巫王统治,无暇伸手。
算来算去,竟然没什么外敌,不过,这个也算不准,总会有野心家的。
加上要时刻把控这场牵涉一国的战争,双方斡旋,挑起狼群内斗,湛月将没有时间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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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看着眼前舞剑的切利尼娜,叹了口气。
“老师……是我哪里没做好吗?”
切利尼娜怯生生地收起剑,小心翼翼地问向湛月。
“没有,你做得很好,只是我现在在烦心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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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脸上流露出一抹无奈。
他是真的把切利尼娜和拉普兰德都当成了家人,和小乐小安她们一样,都是自己的妹妹。
而生活在泰拉上的长生者都有自己的执念,湛月的执念很简单,只是要守护好自己的家人。
所以,比起挑起战争,掌控战争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湛月更在乎的反而是他即将被迫与两小只分别这件事。
一想到接下来几年都可能没时间回来看看切利尼娜和拉普兰德,湛月就一阵忧伤。
“德克萨斯,是你太蠢了啦。”
拉普兰德毫不客气地挤开了切利尼娜的位子,挑衅性地冲切利尼娜挑了挑眉。
“我要是老师,看见你那拙劣的剑术,简直就要发笑了……看我的。”
拉普兰德刚要开始,湛月便按住了她的狼耳,揉了揉。
“好啦好啦,老师我真的只是因为最近的事有些烦心,你俩都做得很好,不愧是我的弟子——奖励一个揉揉。”
说着,湛月又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切利尼娜的狼耳。
——啊,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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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湛月和西西里夫人说明了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后,西西里夫人便加紧了准备战争的动作。
她无力反对湛月的决定,但她也不能置叙拉古不管,作为叙拉古的统治者,她必须对整个叙拉古负责。
她不是谁的附属品,也不是谁的追随者,更不是谁的影子,她是西西里夫人。
阿格尼尔神父吃着甜品,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了?”
西西里夫人从堆积成山的文件中抬起头来。
她的表情颇有怨气。
“你就看着?不来帮帮我?”
西西里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山。
阿格尼尔三两口把手中的甜品吃进肚子里。
“咱们不都说好了么,我不能插手政务的。”
“特殊时期,特殊办。”
西西里夫人走过去,强硬地把阿格尼尔摁在自己的位子上。
紧接着,她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坐在阿格尼尔身边,紧靠着。
也就是她的座椅宽敞,能支持她这么玩。
“不是,西西里,你就没有第二张椅子吗?”
阿格尼尔挠了挠自己苍白的头发。
“我得看着你做事——近点好。”
西西里面无表情。
“……你跟我说实在的,是不是湛月要搞什么事了?我就说他平白无故的,回来叙拉古干嘛……”
阿格尼尔从桌面上随便拿了根笔。
“你倒是挺了解他。”
西西里夫人冷哼一声。
“那家伙,表面上和和气气的,挺好相处,但我也清楚,咱们跟他的交情也就那样,那几年后,就没再见过他了——他们长生者的脾气都挺怪的。”
阿格尼尔感慨一句,埋首写了起来。
“你还认识其他长生者?”
西西里头也不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上回去莱塔尼亚,那个啥大学里,有个塔,塔里住了个怪脾气的山羊角老头,我也只是见了那个老头一面。”
“呵呵。”
“你笑什么,人家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存在的老怪物……”
“我只是想起了你那回狼狈逃回来的样子,巫王又没怎么样你。”
“喂!哪有揭人老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