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点也算不上什么缺点,切利尼娜自身的源石技艺可以做到让她的武器附加上那种黑色雨滴,从而造成法术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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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科技也许可以造出源石长剑,但绝对造不出如此坚韧的剑,现代科技也许可以造出如此坚韧的剑,但绝对不会拥有那般良好的源石能量导性。
毫不客气的说,如果泰拉有个所谓的“名剑榜”,“流火和影月”绝对排前三——在前文明没有留下什么逆天神剑的条件下。
拉普兰德的“日晷”也是湛月送的礼物,制工相当出色,也是绝对的好剑,但比起“流火和影月”来说,那简直不能比。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意义上没得比。
“日晷”只是湛月拜托名工巧匠制造的武器,而“流火和影月”是湛月自己的武器。
切利尼娜抱着流火和影月,感动得无以复加。
“爸爸……”
她突然有股流泪的冲动。
“乖,不哭,好好变强,以后找拉普兰德报仇。”
湛月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
他从来不在拉普兰德面前说让拉普兰德去找切利尼娜麻烦,但却经常在切利尼娜面前让切利尼娜提升自己,然后去找拉普兰德麻烦。
这不是偏心,而是他完全了解两人的性格。
切利尼娜强于拉普兰德,两人都安全,拉普兰德强于切利尼娜,两个人都不安全——赤霄剑法可是相当唯心的东西。
“嗯,嗯……”
切利尼娜抱住湛月,埋头在湛月怀里,无声流泪。
“不哭,不哭……”
湛月慢慢摸着她的头。
他也许是个好父亲,他想。
他也能当个好兄长,如果皇姐没有性命之虞……
湛月摇摇头,中止了自己翩飞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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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送给切利尼娜“流火和影月”的事很快就被拉普兰德发现了。
她倒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相反,她满意极了。
“战胜弱小者,只能说明自己比起弱小者强大,毫无意义,战胜强大者,才能真正证明自己的价值。”
反正她是这么说的。
虽然最后的目的还是不太对,但湛月对于这种观念还是很欣赏的。
他本人就没有这些东西,反正只要挡在他前面,或者有伤害“家人”的意向的,都得死,无所谓弱小还是强大,他从来都没想过这些。
——也许是因为他没有证明自己的渴求,他不用证明自己比谁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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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卢佐和西西里第二天就送过来了剑。
阿尔贝托的动作甚至比西西里还要快上一分,他送过来的两把长剑的质量也比西西里送的要强上几分,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
剑身主体由珍贵的D-32钢打造,剑柄则是用上了只生长在大炎燕山的稀缺木料。
剑鞘则没有用多么珍惜的材料,很正常,只是剑鞘上刻下了“萨卢佐赠”几个小字,挤在一个角落,极不显眼。
虽然D-32钢的性能比起“流火和影月”的剑身来说还是差了一截,但在一众武器材料之中,已然算是顶尖了。
巴别塔本部也只有一些干员拥有D-32钢制造的武器,甚至其中不少都只是把D-32钢作为添头而非主体。
这份礼物不可谓不珍贵。
湛月不想欠人情,但阿尔贝托这家伙可不笨,他明白,比起牧狼人的友谊和庇护,什么人情都是虚的,他可不会傻傻的就让湛月把人情还了。
加深萨卢佐和湛月的联系,让湛月欠下的人情债愈发深重,直到让萨卢佐成为叙拉古第一个拥有牧狼人友谊的家族——这才是阿尔贝托的目的。
如果成了,萨卢佐至少接下来的一两百年都不会衰亡。
阿尔贝托的算盘珠子打得都快崩湛月脸上了,但湛月还真拿这种行为没什么办法。
这是“善意”的行为,总不能让湛月提着人家送的剑上门,逼人家把剑拿回去吧?
湛月转念一想,其实没什么坏处。
反正按现在的情况来看,以后萨卢佐的家主的位子板上钉钉是拉普兰德的了,以他对拉普兰德的感情,庇护是肯定的,这么一看,阿尔贝托现在就是在白送他好东西。
那他就收着吧。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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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2年,冬。
切利尼娜堂而皇之地把流火和影月从自己腰间取下,坐进自己的位子,然后把这两把长剑放在自己腿上。
公然在学校里携带刀剑这种危险物品,普通人早就挨了处分,没收了刀剑,让人给白眼了。
但切利尼娜不会受到这种待遇。
西西里就是学校的创办者。
而且,校方还不想被罗塞蒂的人砸了校门。
乔万娜凑了过来。
“诶,德克萨斯,你听说了吗?新的狼王又死了!”
说着,她递给切利尼娜一份已经有了些许皱褶的报纸。
切利尼娜挑了挑眉头。
“这应该是坚持得最久的一任了吧?”她顿了顿,“除了萨尔瓦多雷。”
“嗯,都快一年了呢,”乔万娜竖起一根葱白的手指,“当初我们怎么打的赌?是不是我赢了?”
小主,
切利尼娜无奈扶额。
当初乔万娜拉着她,非要和她打赌,就赌新狼王能坚持多久,乔万娜赌一年以内。
切利尼娜本来就不想打赌,更不想选一年之外,但奈何乔万娜耍起了赖皮,在她房间里打滚,切利尼娜不赌就不起来,她才无可奈何地赌了至少一年。
“乔万娜,那个赌注应该是说着玩的吧?”
切利尼娜有些淡淡的忧伤。
赌注是:如果乔万娜输了,切利尼娜就会荣获罗塞蒂家族大小姐的贴贴,如果乔万娜赢了,那切利尼娜就会不幸地被罗塞蒂家族的大小姐强行贴贴。
——真是个玩笑一般的赖皮赌注和赖皮打赌啊,你们有这样的赖皮吗,真是赖赖又皮皮啊。
“怎么会?都打赌了,赌注还能是说着玩的吗?”
乔万娜脸上爬上一抹羞涩的红晕,她叉起腰,摆出一副大小姐的姿态。
接着,她扫视了一圈。
“不过……放课后吧?嗯?”
铁咩,这是什么时候的问题吗?不要擅自就做了决定啊混蛋!
你把打赌当做什么了啊,给我好好地跟全天下的赌徒道歉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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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塞蒂家族驻地,德克萨斯房间。
把流火和影月放在枕头边,切利尼娜带着一股怨气爬上了自己的床。
乔万娜那个家伙最近越来越奇怪了,她平时是不是太惯着她了?话说,她是不是应该向罗塞蒂的老家主反应一下这种事啊?他家女儿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切利尼娜伸手摸了摸长剑冰冷的剑鞘,钢铁坚硬的触感顺着手指上的神经精准无误地传入大脑。
流火和影月总是给她湛月在身边的感觉,这让她莫名地安心。
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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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切利尼娜打着哈欠,满脸困倦地从床上撑起自己的身体。
“嗯……”
鼻间发出不明意义的可爱声音,切利尼娜晃着脑袋看向衣物和长剑。
“嗯?”
切利尼娜揉了揉眼睛。
“嗯?!!!”
——一顶仿佛从蛮荒时期就存在的骨质王冠,静静地躺在流火和影月之间,仿佛它一开始就在这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