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的疤痕里,已经长出了绿色的枝芽。
无数的黑蛇从一片黑雾里涌出,爬向了宋辞身上的伤口,一点点蚕食着绿色,还钻进了疤痕里,只留下半截蛇尾搭在胸膛上。
被一点点啃食的感觉像是万蚁噬心,每一秒都万分煎熬。
真不知道自己当初研发这个东西出来是干嘛的。
幸好一开始就把这个鬼东西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幸好不是外面那个娇气包受着。
疼死了也不能叫,早知道搞个隔音墙了。
宋辞紧咬着双唇,
好想,杀人啊。
半个小时后,
黑色的幕布缓缓被拉开,苏杳站起身跑过去上下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一道疤痕后才松了一口气。
宋辞手上的腕表表盘上,原本金色的表带上深深镶嵌的,都是已经干涸的黑血。
表盘里的秒针还在机械地转动着,但苏杳却看不清上面的钟点。
宋辞不知道娇气包检查得好好地怎么又红了眼睛,随着视线落下去才发现自己还有一个“罪证”没有清除。
实在是这个表戴的时间有点久了,久到他都忘记了它的存在。
“心肝,玫瑰。”
一朵鲜艳的红玫瑰被宋辞捏在手里,送到了苏杳面前。
“看光了我,要负责的。”
苏杳后退了几步,才发现自己刚刚把人家摸了个遍。
怎么讲话还是这么欠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