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于精妙的封印术之后,云苜岩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身处云苜家族地宫最底层,双手被忍具封在背后,查克拉也几乎停滞。
他费了半天劲才从侧躺的姿势换成盘坐,直起身子静静打量周遭环境。
四周一片诡异的死寂,数根蜡烛火光忽闪忽闪,勉强能让人看清地面,但头顶上方还是黑压压的,仿佛一只巨兽的大口,随时会扑下来将他吞噬。
无数符文在他身下向更远处延伸、交织,形成一面黑色巨网把他死死困在其中。
对面那个幽深洞口隐约透出一丝光亮,伴随着脚步声慢慢靠近。
那张他曾在噩梦中见过无数次的脸逐渐从黑暗中浮现,比他离开时老了许多,仍旧带着和当年一样的贪婪。
云苜隐挤出一丝虚伪的微笑,勾动满脸褶皱:“小岩,去外面逛了这么多年,感觉如何?”
云苜岩没有答话,只是警惕而厌恶地看着他。
似乎已料到自己得不到回应,云苜隐把烛台放在桌上,自顾自地感叹着。
“嘛,已经让你享受过这么长时间的自由,如今死掉的话也不会有什么遗憾吧?”
他转头看着继续保持沉默的云苜岩,像个父亲似的语气轻柔:“我们小岩真是聪明呢,竟然能在自己成为祭品之前逃走,还躲了这么多年。”
“想必秘术已经更上一层了吧?”
“所以得到你的心脏之后,云苜家族才有希望成为忍界数一数二的忍族!”
云苜隐畅想着未来,仿佛云苜一族掌握世界的理想已经唾手可得。
那愚蠢而短浅的模样把云苜岩逗得连声冷笑。
“就凭你们?”
在外摸爬滚打许多年,他都不敢说对忍界当代强者有正确认知,何况如今几乎已经成为商人家族的云苜?
他们对于忍术的掌握,可能还不如大忍村里那些基层忍者。
就这样,还妄想着用区区一颗心脏就能换取家族强盛,实在是痴心妄想。
云苜这个家族,已经太久没有和真正的忍者战斗过,根本不知道那些最强大的忍者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反正自己估计是逃不过去了,何不在临死前破防对方一波。
“你有没有想过,”云苜岩满脸困惑,语气真诚地发问,“木叶一个上忍带领的小队就能抓到我,难道我真的很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