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门门主燕不归。”

果然是他，慕容嫣梦境里出现过的那个红衣少年。此时，更能证明他就是白衣门门主燕不归。可江远还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认识他的小姑娘？他还没问出口，就听那人道。

“一个江湖称号而已，别人想叫我什么便是什么。”

江远周身发出森森冷意又问道：“那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燕不归自嘲一笑， 眸光里隐约可见淡淡的悲伤：“我不过是……你的手下败将而已。”

燕不归捂着胸口，刚刚被江远震飞出去，伤到五脏六腑，现在他胸口气血上涌，嗓子腥甜。他轻咳一声压下快要喷涌而出的血，没有想到江远这一世内力更加雄厚。

燕不归即便被重伤，也并不显狼狈，反而有种西子捧心之美。

江远盯着他看了许久，这是他第一次见他，可为什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可是想不起来，他心乱如麻，只能暂时放下心头的烦乱，单手挥起昊天戟指向燕不归的胸口。

“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今日落到我的手中，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能让你说实话。”

“哈哈哈！……”燕不归突然惨笑出声：“你这么想知道我是谁，等你真查出来了可别后悔，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

江远蹙眉，单手握着昊天戟的手又紧了紧，他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一丝恐慌，这是从来没有的感觉，当年他只身一人闯敌军大营也没有恐慌过。

突然，燕不归忍着胸口的疼痛站了起来，修长的手抹了一下嘴角殷红的鲜血。他那鲜血淋漓的手，一把抓住昊天戟的另一端。

这个举动让暗卫吃了一惊，他们同时向江远身边扑来，害怕那人对他们的主子不利。

江远一挥手制止了暗卫上前，他在战场多年，对杀气和危险很敏感，这个人根本对他有仇恨，可是没有杀意。

燕不归只是借着昊天戟让自己站稳，然后踉跄两步上前，离江远只隔五步的距离停下。

“你不知道我是谁，可我知道你是谁。”他的声音里有压制不住的兴奋。

燕不归抓着昊天戟又朝江远走近了一步。